救?”
秦良英淡然点头,“令郎的病是小事,不过是被一窝死去的蛇占了几天身子罢了。”
倩娘听完脸色大变,“这怎么能是小事,那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秦良英指着家里的东南角,“那是什么地方?”
倩娘略一思索,“是厨房,怎么了吗?”
秦良英:“厨房可是在端午那日煮了蛇羹?”
倩娘一下想起什么捂住自己嘴:“是煮了蛇羹……”
秦良英笑了笑,“可还是被你吃的?”
倩娘脸上生出被人看穿的恼怒来,“是又如何?你到底能不能解决!”
秦良英脸色淡淡,“能解决,不过夫人可愿为了令郎忌口,从此之后再不吃蛇羹?”
倩娘脸色变了一下,老爷将一条大蛇囚在湖底取肉喝血她是知道的,偶尔老爷心情好了她也能喝到点残羹,哪怕只是那一点点剩汤都能让她容光焕发,皮肤好得如同剥壳鸡蛋。
所以即便吃不上大蛇的肉,她也会命人杀些普通的蛇熬成蛇羹供她食用,若是此后再也不吃了……
秦良英看出她的犹豫直接道:“既然夫人不愿意那我也就不叨扰了。”
说完转身就走丝毫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倩娘又想跟自己宝贝儿子比起来蛇羹算什么。
于是大声喝停秦良英,“可以!我发誓此后再也不吃蛇羹!求先生救小儿一命!”
秦良英这才转身,“好说,你只需将那些蛇的尸骨找一罐子埋在深山老林,那些蛇归故地自然不会再缠着你儿子不放,但若你以后再用蛇羹,它们还会卷土重来也不一定。”
倩娘就按照秦良英说的做了,不过自己那最后一句属实是吓她的,那些蛇光附在秦家小儿身上就用尽了全力,此刻魂归山野哪可能还回得来。
但倩娘不知,亲自把那些蛇骨装进陶罐埋进山里,等她回家一看,儿子正倚在门边找娘呢!
本来她还对秦良英的本事抱有怀疑,如今恨不得把对方奉为座上宾。
可惜对方一心记挂着自己的算命摊子,怎么也不愿意在秦府多留。
倩娘见留不住也随她去了,毕竟她已经事先问过,秦良英这段时间都会在那摆摊算命,既然不走那有问题再随时去找就是。
特别是秦老爷回来后倩娘将秦良英的本事添油加醋一顿吹嘘,硬是把几条小蛇的残魂说成是邪恶的蛇妖附身。
而秦良英出手就将那些蛇给除去。
但倩娘没说自己吃蛇羹一事,她怕老爷会因此怀疑自己觊觎那条大蛇。
秦老爷那日过后就出门行商,他没想到一切真如那算命先生所说,即使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儿子出门,也还是让一些下贱东西钻了空子。
幸亏有道长相助,秦老爷想着自己必定要挑个时间亲自登门。
可还没等他登门秦良英就先不请自来了。
这次秦良英眼睛上蒙了一层翳,走路都得拿根木棍在前面敲打着开路,倒真像是瞎眼算命的徒弟了。
她左手拿棍敲打着开路,右手正掐算着什么,一听到倩娘的声音便道:“我观杨柳长堤附近天象有异,这才不顾眼疾上门告知。”
看她被门槛绊了个踉跄倩娘赶紧伸手扶着她,“惘然先生的眼睛这是?”
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秦良英垂眸尽显悲伤,“前日里捉鬼被伤了眼,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些时日便能好,你儿子的事才是真正的大事啊!”
倩娘赶紧追问:“先生这是何意?”
秦老爷也在一旁象征性的伏了伏身问道:“先生你这话是说,杨柳长堤的那蛇?出事了?”
时隔九年再次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秦良英眸子微眯道:“是也不是,那蛇被困数年怨气横生,只是将它困住的人应当有些道行,这么多年才让它找到机会松动了道阵,如今只是在湖里兴风作浪,可再过不久它就会破水而出!
到时候附近的百姓都会被它所害!最最重要的是您的儿子,我看那蛇与您府上似有千丝万缕的因果,想起上次在您府上看到令郎身上的鳞斑和蛇瞳,恐怕等那蛇破水而出第一个找的就是令郎啊!”
秦老爷脸色苍白,“那您有什么高见?”
秦良英说得声嘶力竭,“那蛇怨气深重,恐怕解铃还须系铃人。”
秦渌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惘然先生可否细说?”
对方分明看不见可秦渌却觉得她在怒视自己,“您还记得当初是如何将蛇困住的吗?”
秦渌愣了愣,看着对方的脸总觉得她好像知道自己多年前干的龌龊事一样。
可他依旧装傻充愣,“在下属实不知,先生可否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