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黄尤两个人就像两只在暴风雨中急于寻找避风港的小鸟,在餐厅里慌乱地穿梭着。终于,他们迅速在餐厅里找到了一个双人小包间,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然后迫不及待地坐了下来。
“可以说说你和你哪位老情人是啥情况么?”黄尤的好奇心此刻就像汹涌澎湃的洪水,一旦决堤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屁股还没有坐定,就像一只敏捷的小猴子,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到路人身上。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八卦光芒,那表情十分三八,急切地问道,脸上还带着一丝坏笑,似乎已经在脑海里构思出了各种精彩的爱情故事。
路人看着黄尤那副模样,轻轻咳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严肃,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立即纠正道:“什么老情人,我们只是很熟很熟的男女朋友而已,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他的声音略显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似乎在强调事情的真实性,同时也在责怪黄尤用词不当,给他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扰。
“好,好。你们是纯洁的男女同志关系,我向毛主席保证我的思想也是很纯正的。那么路人同志,就请交代一下你和你哪位纯洁朋友的关系吧。”黄尤看到路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眨了眨眼睛,调侃着纠正自己的思想。但她的眼睛里依旧闪烁着好奇的火花,那模样仿佛在说:“不管怎样,我今天一定要知道你们的故事。”
西餐厅内,暖黄色的灯光如轻柔的薄纱,慵懒地洒落在每一处角落。墙壁上挂着的欧式壁画,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那些笔触细腻的人物与风景,似在低诉着古老的浪漫故事,为整个空间增添了浓郁的神秘与浪漫气息。精致的水晶吊灯宛如倒挂的繁星,洒下细碎而璀璨的光影,星星点点地落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使得银制的餐具摆放其上,更闪烁出清冷而高贵的光泽,仿佛在静静等待一场盛宴的开启。
黄尤坐在那里,眼睛亮晶晶的,犹如两颗灵动的黑宝石,闪烁着促狭的光芒。她那小巧的嘴巴一张一合,话语像连珠炮似的不断蹦出,且尽是些不着边际、让人哭笑不得的话,那架势大有将事情搅得越来越混乱、越描越黑的趋势。
路人无奈地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佯装生气地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快速地捏住黄尤那圆嘟嘟、带着婴儿肥的右脸蛋,稍稍用力地扯了扯,说道:“黄尤,你再跟我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划破一点点。”路人的眼神中虽然带着一丝假装的凶狠,可嘴角却又忍不住微微上扬,那丝笑意如春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泄露了他其实并未真的动怒,不过是想吓唬吓唬这个调皮的丫头罢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又带着些许诙谐幽默的微妙时刻,包间那扇厚重而精美的门“吱呀”一声,缓缓地被推开了。那声音在原本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包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道惊雷毫无征兆地打破了原本平静的天空。路人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进来的正是他心底里最怕见到的那个人——那位前台经理。
经理身着那身裁剪合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将她那纤细而挺拔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她的头发一丝不乱地向后梳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几缕碎发恰到好处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得她面容精致。
此时,那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脸上那一丝惊讶与复杂难辨的神情,她的眉毛微微挑起,眼睛里先是闪过一抹震惊,随后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所取代。而更不凑巧的是,路人与黄尤那略显亲昵的举动立时被她尽收眼底。
路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夏日烈日暴晒过的熟透了的番茄,那红色一路蔓延到耳根。他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尴尬,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经理的眼睛,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僵硬,手也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从黄尤的脸蛋上滑落。
“你—你—,你怎么进来了?”路人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的,带着一丝底气不足,又像是一个做错了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声音里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慌乱地在经理身上游移,却始终不敢与她对视。
经理微微抬起下巴,那精致的下巴线条在灯光下更显分明,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和熊熊燃烧的愤怒,那眼神仿佛能化作实质的利刃,将眼前的一切都切碎。她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怎么,我不该进来么?”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强势与质问,每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子弹,直直地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