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马尾辫:“祖宗,我这不是没事吗?局里信号差得很……”
“差?”小姑娘猛地踮起脚尖,白丝袜包裹的脚踝绷出好看的弧度,她伸手捏住长毛的耳朵,声音陡然拔高半度,却还是带着娇嗲的尾音:“我看你是故意不接!害我在楼下便利店蹲了俩小时,关东煮都吃凉了!”她嘟着嘴,腮帮子鼓得像含着颗糖,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泪珠儿眼看着就要滚下来,却在瞥见路人时突然顿住,慌忙松开手,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裙摆,脸颊“唰”地红了,声音也小了八度:“啊……不好意思啊干部,我、我没注意有人……”
长毛被那姑娘缠得没辙,一手挠着后脑勺那堆乱糟糟的长发,另一手举着还在嗡嗡震动的手机,屏幕上“小祖宗”三个字跳得欢快。^x^i!n·2+b_o!o,k\.*c*o/m_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向路人时眼神里满是求饶,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无奈:“您瞅瞅,就出去这俩钟头,她能把我办公室电话打爆,手机现在还跟揣了个蜜蜂窝似的——”说着晃了晃手机,短信提示音此起彼伏,“五十遍都算少的,刚看未接来电都奔着三位数去了。”
那穿jk裙的姑娘正揪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闻言立刻瞪圆了眼,奶白丝袜包裹的小腿往地上一顿,小皮鞋跟磕得地砖邦邦响:“谁让你不接!万一你被外星人绑架了呢?”她鼓着腮帮子,双马尾随着脑袋的动作甩来甩去,发尾的蝴蝶结差点拍到长毛脸上,眼底却藏着点得逞的小得意。
路人趁机清了清嗓子,把出勤记录本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姑娘涂着草莓红指甲油的手背,对方“呀”了一声,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缩回手,却偷偷抬眼瞟了路人一下,睫毛忽闪得像小扇子。“这位小姐,”路人尽量让语气保持严肃,可嘴角还是忍不住有点发飘,“这是您刚才报警的记录,没问题的话,麻烦在右下角签字留个联系方式。”
姑娘接过本子,连看都没看就抓起笔,手腕一转,笔杆在指间溜了个圈,笔尖在纸上“唰唰”两下就画完了签名,动作快得像在赶场。递还本子时,她故意让指尖在长毛手背上划了一下,随即立刻转身黏回他身边,胳膊像藤蔓似的缠上他的胳膊,声音甜得能齁出蜜来:“那咱们家那破门呢?被你那帮‘朋友’踹得跟纸糊的似的,晚上睡觉会不会有变态扒窗户呀?”她说着往长毛怀里缩了缩,眼睛瞪得溜圆,却偷偷从他胳膊底下探出头,冲路人吐了吐舌头,嘴角藏着抹狡黠的笑。
长毛被她缠得直叹气,却还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语气里带着点宠溺的无奈:“祖宗哎,我这就叫人来修,修得比银行金库还结实,行了吧?”
那姑娘带着点娇嗔的抱怨刚落地,走廊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连中央空调的风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周队手里的对讲机“滋滋”响了两声,他却像没听见似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对讲机套,指节都有些发白。平日里总是板着脸的他,此刻耳根红得像被碘酒涂过,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神飘忽着往电梯方向瞟,活像只被人撞见偷吃鱼干的猫。我(路人)更惨,感觉脸颊“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烫得能熨平衬衫,眼睛死死盯着自己鞋尖上的灰渍,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冒出些光怪陆离的画面——什么半夜修门的师傅、窗帘缝里的眼睛……越想越乱,脚趾头在鞋里都蜷成了团。
韩玉站在几步外,原本挽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松了根碎发垂在颊边,她抬手去捋,指尖却微微发颤。平日里知性干练的ol范儿荡然无存,白皙的脸颊浮着层淡淡的粉晕,像上好的宣纸洇了点胭脂,她抿着唇往墙角缩了缩,手里的文件夹被捏得边角发皱,活像想把自己嵌进墙缝里。
那俩同来的男同事更逗,一个猛地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瞅着天花板的吊灯,嘴里还嘟囔着“这灯真亮”;另一个则低头研究起地砖图案,手指在裤缝上飞快地蹭着,肩膀却抖得像揣了只打鸣的公鸡,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那、那我们先撤了。”周队率先反应过来,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带着点仓促的慌张。他转身就往电梯走,步伐快得像身后有狗追,我和同事们连忙跟上,进电梯时我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顺拐。进了电梯,韩玉背过身去,对着光滑的轿厢壁偷偷拍了拍自己的脸,那红晕却半点没褪,反倒像开得更盛的桃花。
电梯门还没完全合上,就见长毛站在外面,脸涨得跟庙里的关公似的,额前的碎发都被冷汗濡湿了。他手忙脚乱地对着我们的方向作揖,胳膊肘差点撞到身后的消防栓:“对不住对不住!让各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