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高个白大褂急得扯掉口罩,露出被勒出红印的嘴,护目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他根本没工夫看两毛四指挥员皱成疙瘩的眉头,抓着针管就往前扑,橡胶靴在地上打滑,差点踩着刚才摔碎的玻璃碴。矮个的紧随其后,白大褂的袖子被风掀起,露出胳膊上的肌肉线条——这哪像医生,倒像要去摔跤的力士。
“噗嗤!”
麻醉枪的发射阀喷出一小股白气,枚裹着琥珀色药液的针头“嗖”地窜出去,带着破空声直奔男子的大腿。那地方肌肉贲张,像块坚硬的岩石,可针头还是精准地扎了上去。
“成了!”有人忍不住低喊。
两毛四指挥员刚往前探了半步,就听见“叮铃”一声脆响——那针头竟像扎在钢板上,“啪”地弹了回来,在地上滚了两圈,玻璃管“哐当”撞在水泥地上,碎成几瓣,药液在地上晕开一小片黏糊糊的痕迹。
网中的男子低头瞅了眼脚边的碎玻璃,突然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像是在嘲笑这徒劳的攻击。他猛地挺了挺胸膛,钢化网又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高个白大褂举着空枪,僵在原地,护目镜滑到鼻尖也没察觉。小张腿一软,顺着柜子滑坐在地上,望着那男子大腿上连个针孔都没留下的皮肤,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应急灯的光忽明忽暗,把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空气里只剩下那男子粗重的喘息,和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的寒意。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状况?”
两毛四指挥员的声音像块石头砸进水里,带着不容错辨的急火。他大步冲过来,军靴碾过地上的碎玻璃,发出“咔嚓”的脆响,作训服的肩章随着动作上下颠动,两毛四的星徽在应急灯下闪得人眼花。他一把扯开挡在前面的小李,手背青筋突突直跳,视线像锥子似的扎向地上那摊琥珀色的药液,又猛地转向男子紧绷如石板的大腿,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高个白大褂正蹲在地上,用镊子夹起针管的玻璃碎片,听到问话猛地僵了一下。.8*6-k.a,n~s-h*u*.′c\o.m¨他缓缓抬起头,护目镜后的眼睛里蒙着层水汽,不知是汗还是急的。摘下口罩时,下巴上还沾着点药渍,他哑着嗓子指了指网中的男子:“老大您瞧——”那家伙正绷着腿较劲,肌肉硬得能弹开硬币,“他这浑身肌肉跟打了钢钉似的,针头刚挨上就被弹回来了,药根本没处去。”
指挥员蹲下身,伸出粗粝的手指,隔着网面往男子小腿上一戳——硬邦邦的,跟戳在工地的预制板上没两样。他“啧”了一声,直起身时军靴在地上碾出个浅坑,声音里带着焦灼:“就没招让他松下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网挣破吧?”
矮个白大褂往后退了半步,背着手绕着圈子,橡胶鞋底在地上蹭出“沙沙”的响。他忽然停在支援车旁,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车皮,护目镜后的目光在男子和药箱间来回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声音压得跟蚊子似的:“有个法子……能让肌肉瞬间松弛,就是……”他咽了口唾沫,眼睛瞟向指挥员紧攥的拳头,“怕劲儿太猛,万一……”
“万一什么!”指挥员突然炸了毛,上前一步攥住矮个的胳膊,指节捏得对方防护服“咯吱”响。他额角的青筋跳得厉害,唾沫星子溅在对方护目镜上,“再跟我卖关子,我让你俩抱着这破网子蹦迪!有屁快放!”急火攻心之下,他连粗话都带出来了,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配枪上,指腹在枪套上磨来磨去。
两名戴口罩的同事猛地对上眼神,护目镜后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了个满怀,像两盏突然对上焦的探照灯。高个的那只手刚抬到一半,矮个的已经往前挪了半步,俩人几乎同时开了口,声音隔着口罩撞在一起,竟分毫不差:“打他的命门!”说完还相视一笑,橡胶手套在胸前比了个“ok”的手势,连护目镜滑到鼻尖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啥玩意儿?”两毛四指挥员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弹出来,他往前趔趄了半步,军靴在地上蹭出半圈灰印,“你们俩确定没搞错?这哥们儿浑身上下跟块实心铁块似的,还能有命门?莫不是《少林寺》看多了,想给我来段‘点穴’?”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腰,手往自己后腰上一拍,“我这老腰算不算命门?要不你们先给我试试?”
高个的白大褂被逗得肩膀直颤,口罩里发出“嗬嗬”的闷笑,他扶了扶护目镜,指了指网中那男子的后腰:“老大您别逗了,这可是解剖学认证的‘薄弱带’!您瞧他那腰肌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