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什么歉啊,”关幼晴转身苦笑,“大家都是迫不得已,我能理解的……”
话还没有说完,关幼晴的声音已经渐渐低了下去,快步朝电梯跑去,生怕顾沉舟再出说什么让她难过的话来。
回到家,关太太正眉飞色舞地和牌搭子说着订婚的细节,见女儿红着眼走过,立刻没了聊天的兴致。
跟着女儿上楼回房,关太太直截了当地质问,“你去哪儿了?”
正式举行婚礼之前,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心惊肉跳。
“没什么,”关幼晴木然卸妆,“跟闺蜜吃饭,聊了两句。”
“那你哭什么,看看你这双眼,红的跟什么一样,你可别想瞒我!”
“我能瞒你什么?”关幼晴斜眼在镜中看了看她,“你们让四五个人跟着我,就是想瞒你也瞒不住啊。”
关太太依然不大相信,但又没有什么切实的把握,只能厉声威胁,“婚礼之前你都给我老实点,别弄出什么岔子。”
“现在你和顾沉舟已经订婚了,要是结不成婚,咱们关家的名声就完了,你的名声和未来也完了!”
“你烦不烦啊?”
关幼晴把手里的卸妆油狠狠摔在化妆镜上,砸出一条条裂纹。
“现在婚也定了,订婚宴也按你的要求奢华到不能再奢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是不是真的要逼得我交出这条命你才满意!”
说完,她伏在桌上大声恸哭,似乎要把刚才在医院受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
关太太讪讪低声骂了句“神经病”,也不敢再逼她什么,好没意思地关上门下了楼。
屋里,关幼晴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可越是平复,她就越觉得担心后怕。
自己和顾沉舟已经举行了订婚仪式,之后他打算怎么收场?
而自己出国的事还没有眉目,他们一天没有领证,母亲就不可能把护照给她,身边的保安也不可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