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小声道:“娘亲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他们看就让他们看呗,老娘抱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了?云瑄,你都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娘亲了,连抱都不给娘亲抱,娘亲可是会伤心的。”晋明鸢说。
贺云瑄听她这样说,便也没有坚持,直接随她去了。
就在晋明鸢和贺云瑄抱作一团的时候,晋老将军也出来了,他的手背在背后,一眼先看到了贺云瑄旁边的贺江灈弯腰就要行礼,贺江灈直接伸手扶住了他:“岳父不用客气,我今日来这里,只是您的女婿,不是什么皇帝。”
“这可是你说的。”晋老将军说。
贺江灈点头,还不等他说话,晋老将军那只背在身后的手忽然抽了出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跟黑色的马鞭,直接就冲着贺江灈抽了过去,嘴里还喊着:“你这个王八蛋,当初你求我把女儿嫁给你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自己还记得吗?
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阿鸢的?
对,你是皇帝,平日里老子要给你留面子,现在你已经到了北疆,到了老子的地盘上,就不要再怪老子不留情面了。\x.i?a*o+s·h~u_o¢h·o/u_.`c^o?m-”
贺江灈侧身,躲过了迎面抽出来的鞭子,下一刻晋老将军的长鞭就又一次甩了过来。
贺江灈躲得快,晋老将军手里的鞭子更快,时不时的就能听到长鞭落在衣服上发出的闷响,晋明鸢见状,赶紧拉着贺云瑄躲到了一边。
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当初贺江灈来登门求娶她的时候,晋老将军也是这样,拿着鞭子追了贺江灈很远很远。
那时候贺江灈远没有现在这样沉稳,反而还带着年轻人的热恋张扬。
晋明鸢还记得,他那时候是怎么边跑边喊,无论如何也会娶到阿鸢的。
而现在在面对晋老将军的鞭子,贺江灈也只是沉默寡言。
他们中间终究是变了。
贺江灈不再是她最开始认识的那个热烈赤诚的少年郎。
她也被后宫消磨的没有了最开始的一腔孤勇。
人还是那个人,可中间已经隔了太多。
晋老将军追着贺江灈打了足有半个时辰,到最后终于精疲力尽的把鞭子丢到了一边。
他还是狠狠的瞥了贺江灈一眼,这才没有好气的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进来呀。”
贺江灈也不恼,脸上闪过几分笑意之后,很是痛快的道:“来了,岳父,小婿这次来的不算迟吧,家里还有柴没劈吗?还有…”
“闭嘴,这些等着你来干,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洗手进来吃饭。”晋老将军说。
贺江灈赶紧又应了一声。
他穿了一身常服,没有一点儿做皇帝的架子,看起来就好像寻常人家的女婿,可是将军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难免有些拘谨。
贺江灈带着贺云瑄来的很仓促。
也没有提前打过招呼,现在还没有到饭点,晋老将军让人先给他们二人准备了碗面。
等到都坐下来了之后,晋了将军这才有空好好的细看贺云瑄,贺云瑄乖乖的叫了一声外公,只把晋老将军的心都叫化了,恨不得把将军府里的一切都搬出来给他,当然也少不了又骂了贺江灈一顿,怪贺江灈眼盲心瞎,让他的乖乖外孙受了那么多苦。
不管晋老将军说什么,贺江灈都一一低头认下,那听话配合的模样,就连他在先帝跟前时,也从来都没有做到过这一步。
但尽管如此,晋老将军依旧不买账,看贺江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也只有贺江灈提起政事的时候,晋老将军对他的态度里才没有那么多的偏见了。
当然,也算不上多么的满意。
具体大概表现在,自从过完年之后,晋老将军几乎一日三次的在问贺江灈到底什么时候走。
贺江灈一直含糊其词的,也说不出个具体的答案来,还是贺云瑄实在看不过他遮遮掩掩的模样,直接替他说出了他的打算:“娘亲外公,他这次不打算走了,京中的事他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是我监国。”
“胡闹!真是胡闹!你才多大的年纪,监国这样的事怎么能轮得到你?
你别听你这个爹的,他自己正值壮年,就想偷懒,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晋老将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指着贺江灈的鼻子就骂懒汉。
贺江灈一点也不恼,他道:“云瑄的能力是通过朝中诸位大臣考核的,他现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