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喷香的汤面,以及用王后之法酿出的上好米酒!
统统都安排上!
巴夫人与乌由此生都未曾得见过什么大人物,但也仍旧为王后的礼遇而战战兢兢。
他们不约而同的感慨着此次千年难遇的机会,同时,又忍不住小心着,旁敲侧击一些消息。
——虽有些冒犯,但连献礼都未曾讨得王后欢心。
若是不多加打探,下次再有冒犯,那就是全然没有宽恕馀地了。
巴夫人被扶到一旁净手更衣。
房内只剩一名侍女,对方正小心地为她整理着葛布衣裳。
可再瞧对方身为宫女,都能有一条细腻鲜嫩的绢布裙,而他们商人,便是家财万贯,也是不能将这些显露人前的。
越是如此,巴夫人便越是大胆,想要为自己搏一个晋身。
因而此刻见室内安静,便格外自然地从袖中掏出一朵指腹大小的精致金梅花来,而后悄悄拢在侍女的手中。
同时又小声问道:“敢问这位女官,妾今日献上琉璃树,却似乎王后并不喜欢,是否犯了什么忌讳?”
侍女日常是常跟着乌籽一起服侍王后的。
此刻极其自然的接过小小金梅花,而后又看了一眼巴夫人,心道:
长史交代的真准,这位巴夫人果然谨慎又大胆。
她若问王后喜爱什么,若是自己敢透露,那定然是犯禁。
但只问琉璃树有无忌讳
侍女微微一笑:
“夫人说笑了。>*3{<8¥看!书o网<\ -¤÷追{¨最^*新>¤章?×a节`”
“琉璃有甚稀奇的,如今工坊中有许多鲜亮透明无暇的琉璃片,正等着为我们王后的甘泉宫镶些窗棂屏风什么的。”
“这区区琉璃树,便是收下,再赏人时也不好拿出手的。”
“只是王后大度,不欲说出来令夫人难堪罢了。”
这话说的轻慢。
但正是这种态度,反而叫巴夫人心中凛然。
而后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出行在外,虽自己表现低调,可却并不认为家族输了那些贵族几何。
可如今想来,当真是对这位一统天下的秦王一无所知。
莫非真是坐井观天了吗?
自己视若珍宝的琉璃树,在王后这里甚至赏人都不好拿出手,还有品质更好的,只能用来镶崁门窗。
偏自己还沾沾自喜。
想到此,她之前的雀跃和大胆,都又乖巧的收拢回去。
此刻郑重对侍女说道:
“多谢这位女官。”
无独有偶。
另一侧,同样心怀家族的乌由,也在小心询问着宫中侍从。
“王后如此仁善,小人偏要提这火浣布的天罚,说织女肺腑十指都要受痛楚实在太不应该。”
“只不知要怎么向王后请罪才好。”
服侍他的侍从,乃是宫中净了身的黄门,日常就在兰池服侍。
此刻有意被安排来为商人引路,自然也是不吝于说些什么的。
比如此刻,他便也轻描淡写:
“火浣布罢了。王后宽容,常与人留些颜面在,不好多说。”
“但在咱们咸阳宫,实在瞧不上这些。”
“那西域戎狄果然是大荒苦寒之地,象是从未见过什么珍奇之物,这才正儿八经将这些交易于你”
“似这等没什么用处又随处可见的东西,织出来还要叫人受苦痛折磨,王后又哪里喜爱得上呢?”
乌由顿时懊恼起来:
“果然是小人的错处。”
“原是小人常在西域之处奔波,不晓得如今我大秦鼎盛至此,这才献了丑,引得王后不快。”
唉!
他竟眼界贫瘠若此!
还好王后宽宏。
若是今日见他们的是章台宫的那位秦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