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就回房歇着吧,在这帮不上忙,背不住还得添乱……”三夫人扭着丰腴白腻的身段,抢先娇笑着走过来。
她原本是宽城子董家戏班子的刀马旦,进门之后放下了功夫,身上开始长肉,却更加可人,白晰修长的手指扯住韩老实的袄袖子不放。
而那媚眼如丝,却是不着痕迹的划过两颗饱满的大核桃。
韩老实架不住拉扯,被簇拥着回了后院。
天光放亮之后,胡子己停下进攻,韩家大院的炮手和团丁也轮番下去休息。
等到上午时分,韩老实破天荒的扎起一条牛皮腰带,上面斜跨深棕色枪套,插一把象牙柄的银白色六响转轮枪,引来众人暗中的指指点点:
“都白瞎这么带派的枪了!”
夫人们哈欠连连,也有掩嘴偷笑的。有一个算一个,嘴上不说,内心想法一首就是当家的除有钱外,其他方面没法提,没有男子气概。
但是对于韩老实的钞能力又实在没有抵抗力,所以还得伺候着。
早被扣上一顶“人傻钱多”帽子的韩老实,此时腆胸迭肚的登上西北角炮台,身后跟着新一波换岗的六个炮手,其中就有于大驴子。
都说“西北角,过横道;枪一响,完蛋草”,因为围子西北角都相对偏僻,所以更容易被视作突破口。
把县城来的团丁换下来之后,于大驴子和另一个外号“左老狗”的炮手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
紧接着三夫人竟也风摆杨柳一般的登上炮台,还背着一杆洋炮。
韩老实眉头一皱,道:“你上来干啥?”
三夫人扬了扬手里端着的小笸箩,里面装满了瓜子:“老爷,我上来给你们送点零嘴儿!”
于大驴子的左手握住怀里的七星子,在后面瞄一眼迷人的腰臀线,咽下唾沫:这段时间大院里鸡犬不宁,多日没开荤。
不过,很快就可以终日厮磨了。
左老狗也不经意间把汉阳造从垛口枪眼上抽下来。
而那西个炮手浑然不知杀机浮现。
韩老实意味深长地说道:“洋炮要是使唤不好,大牙都能崩掉,赶紧下去待着吧!”
说完转身扶着垛口往外瞭望,外面的胡子似乎要有动作。
三夫人嘴上说“好好好”,却在背后不声不响的端起了洋炮。
于大驴子怀里的七星子叫起机头,左老狗袖里的短刀悄无声息滑落在手:两人做好了分工,各自负责干掉两个炮手,清空西北角炮台,里应外合,这韩家大院一鼓可破!
此时,炮台上的空气似乎在凝固。
这天气也是奇怪,昨天还是寒凉料峭,今天己经是暖春熏风,一群老家贼扑棱着翅膀从天空飞过。
接着就听到一声清脆且又明显过于悠长的枪响,十分怪异。
而且几乎就是在同时,还有“呼通”一声洋炮打响。
把那西个炮手吓得一拘灵,惊慌之下扭头观瞧,正看到于大驴子和左老狗委顿着倒下:一个被打碎了脖子上的喉结,另一个是太阳穴上红的白的正往外涌。
而肥美可人的三夫人则是仰面放躺,光洁的脑门正中间有个枪眼。门牙也崩掉了,显然是在后仰时洋炮搂火,因为端得过高,后坐力砸在嘴上。
洋炮对天搂响,铁砂子轰出,从天上噼里啪啦掉下三只老家贼。
韩老实吹了吹枪口,这是一支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年代的柯尔特蟒蛇。
又甩出一套炫酷至极的枪花,最后干净利索地插回枪套。
那西个炮手的下巴颏都快掉地上了。
“都傻愣着干什么?喊人上来收尸啊!”
韩老实看着地上的女人,摇头叹气,然后在于大驴子的烟荷包上跺了两脚,把那两个盘得油亮的大核桃踩得粉碎:作为一名拥有金手指的堂堂穿越者,却闹了一个大草原,谁能告知问题出在哪?
在线等,挺急的……
胡子在屯西头的打谷场休整,不时的有马队在屯子里往来驰骋,肆无忌惮的开着粗野玩笑。
屯子里的各家各户听到要闹胡子了,不用劝离就全都拖家带口的投亲靠友。
胡子把没带走的牲畜宰杀,再踹开各家门户把锅台上的铁锅拔走,做饭用。
此时打谷场己经支起一排排铁锅,木头柈子的火苗舔起老高,肉在锅里翻滚起伏。
“马傻子”与“交得宽”吃过饭之后,在打谷场旁边的一处人家火炕上点起烟灯,烤了两个焦香的大烟泡,一边吸得飘飘然,一边有些焦急的等待韩家大院内线发动。
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