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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失联”两年后·3】
在场的三位律师都来自山海法务部,他们今天在公安局就和谢共秋草草打过照面。?j!i.n-g?w+u\x¢s-.^c′o′m/
其中一位级别更高些的年长律师没有喝酒,此时就着昏暗的彩灯,终于看清了吧台旁那个男人的面孔。
忽然,他想起来了对方是谁——
山海这所贵族学校里叱咤风云的人物数不胜数,但也淹没不了眼前这个人的名声和地位。
“呀,这,这不是谢先生吗?”
“嗯?哪个谢先生?”山海还有哪个谢先生,谢老师。”
年长律师一拍桌子。
对方从山海毕业之后就在几位学院教授和法医学研究所所长的联合邀请下留校任教。
因为在两年前破获了一场突发性大型神经毒素死亡案,被法医协会破格聘为顾问,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国内有名的法医病理学家。
由于工作性质都和司法关联密切,律师们对这位名声贯耳的业内大神并不陌生。
只是对方性情疏冷,鲜少交际,现在难得有机会和对方有接触,律师们连忙站起来,朝听见动静转过头的谢共秋打招呼:“谢先生!”
花祈夏也看见了坐在吧台旁边的男人。
哒。
她似有所感地低头,发现自己餐盘里的龙虾被她的叉子戳掉了一只硕大的红钳。
……谢共秋怎么在这里。
只有李彧还云里雾里,他看着桌对面毕恭毕敬站起来的几个人,挠着头莫名其妙——
“谢?他,他不是……”
李彧看向花祈夏,喃喃自语:“不是该姓花么……?”不是祈夏的哥哥么?
听见李彧的声音,花祈夏不知回忆起了什么,耳尖悄然发烫,她假装没有听见似的低头干咳两声,“——咳咳。”
谢共秋看见坐在窗边的五个人,已经起身朝他们走过来。
眼尖的酒保立刻让服务生在花祈夏她们桌边加了一张椅子,花祈夏抬眼看向与酒吧格格不入的男人,这一刻——
她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非常古怪想法:
如果她第一次在公安局门口遇见出任务的谢共秋,不,或者是今天,在法院门口,当他上车时就开口和他打招呼,对方还会是现在这种陌生疏离的态度吗?
不知道怎么了,花祈夏现在莫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故意添堵似的想象了一下那画面——
看现在这人坐下来后还装着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恐怕就算在警车上她直接跟对方寒暄,这座冰山也只会惜字如金地不搭理她,想想也挺尴尬的。`l^u_o¢q`i\u.f_e?n¢g~.¢c^o¢m′
手边喷香浓郁的洋蓟奶酪汤忽然滋味寡淡起来。
花祈夏心里清楚,这种没由来的猜测和臆断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可她还是丢掉了手里的勺子,继续闷着头去拆解那只难搞的龙虾。
李彧看花祈夏和谢共秋的样子,彻底懵圈了,讷讷喝着酒不敢吭声。
唯有擅长交际的律师打了个响指,喊来服务生为清冷的男人添酒,对方竟然也没有拒绝。
一股似乎只有花祈夏与李彧感知到的怪异气氛弥漫开来。
律师侃侃而谈,花祈夏嚼碎了嘴里的龙虾肉,眼尾冷冷淡淡地扫了一下那个波澜不惊的人。
对方眼眸浅淡,视线微垂,对身边律师的寒暄只是简单地回应几句。
年长些的律师:“谢先生,您一个人来这儿喝酒啊?”
谢共秋:“工作。”
听见他的回答,花祈夏轻“切”一声,低头戳掉了龙虾的另一只钳子,轻声吐槽:“……工作个鬼。”喝着鸡尾酒工作。
只有挨她最近的李彧听清了她的话,花祈夏说完后,坐在另一端的谢共秋似是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女孩无知无觉,没什么胃口地放下了叉子。
下一秒——
酒吧餐厅的大门被“哗啦!”推开了,七八个夜间巡逻的警察大步走进来,警用肩灯在喧闹的酒吧里闪烁不停。
李彧惊弓之鸟似的弹了一下:“又怎,怎么了这是。”
花祈夏循声望过去,她清楚地看见,领头那个警察进来后环视一圈,最后和放下酒杯的谢共秋对上了视线。
前者朝他隐晦地点点头,带上酒吧经理径直朝二楼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