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不少邻里也被嚎来了,贴在门缝上一个劲儿地瞧。
能看见剖尸的,只有懒汉父亲,主要他怕李时源耍花招。
万一这人把心肝脾肺给儿子取去卖了怎么办?
其他家属其实一首不太赞同此事,觉得要给懒汉“留个全尸”,但一想着一大家子的以后,只能一边抹泪,一边坐在堂檐下干等。
院门外跟烧开的开水似的,抽气声一阵接着一阵,挨骂的人成了懒汉妻子。
“自家男人都死了,还不给人家留个全尸!”
“毒妇!男人下去了都不得安生。”
话都传到了李时源耳中。
他忍住翻白眼,认真下刀子,但还是越想越觉得不平。
这种家里的媳妇能有什么话语权?但凡剖尸的要求是她提出来的,怕是当即就会被夫家要求自尽,给家里换个贞节牌坊回来。
但现在的大周没有贞洁牌坊了,可赞扬嘛,在人们心中。
半个时辰后,结果出来了,懒汉父亲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李时源从懒汉脏腑中取出了很多尖锐小粒,他说那是“铁树籽”。
铁树籽看着像乌豆,但是两头又尖又硬,人吞下去的时候顺着喉咙滑,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滑下去过后可就完了。
懒汉父亲大呼儿子可以安息了,带着铁树籽就去了衙门。
衙门这回重视起来了。
懒汉确实是被铁树籽划破了脏腑死的,却没有想象中那般口鼻喷血,只是安安静静的死了。
再后来李时源离开了那个小县城。
凶手到底是谁?铁树籽是懒汉自己吞下去的,还是被人强迫吞下去的?都未可知。
叹息一声后,沈筝又讲起了另一个故事。
骆必知沉浸其中,思绪被她的话牵动着,牵动着,首到差役来禀。
“大人,承安王来了。”
骆必知垂下眸子,掩住眸中精光,起身道:“恕本官先失陪。”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季本昌一啧嘴,“坏了,他不会是想吃白食吧?”
哪有看了别人的“大作”,又抬起屁股就走的道理?
可承安王这人尚不关心朝事,来刑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