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得匪夷所思!
这已经不是武功了!这是神迹!“还给你。”苏寒屈指一弹。那颗被压缩到极致的冰珠,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以比来时快了十倍不止的速度,瞬间射回!噗!冰珠精准无比地,射入了冰魄魔猿张开的血盆大口之中!“吼……呜……”冰魄魔猿的咆哮,戛然而止。它的身体,猛然一僵。下一刻,一道道森白的寒气,从它的七窍,从它的每一寸肌肤,疯狂地向外喷涌!咔嚓!咔嚓!咔嚓!它的身体,由内而外,被瞬间冻结成了一座巨大的冰雕!它脸上那凶戾的表情,被永远地定格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边的恐惧和茫然。苏寒看都没看那座冰雕一眼,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他迈开脚步,从冰雕旁,施施然地走了过去。“走吧,别让主人等急了。”他的声音,打破了死寂。阿牛扛着铁棍,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无影在原地愣了足足三息,才猛地打了个哆嗦,连滚带爬地追了上去,看向苏寒的背影时,眼神中只剩下了敬畏。那是一种,凡人仰望神明般的敬畏。他现在终于明白,幽冥判官大人,为何要用“对弈”这种方式来对付他了。因为,用武力,根本毫无胜算。与这种存在为敌,需要的不是武功,而是……智慧。或者说,是赌上一切的……运气。穿过险峻的“夺魂道”,绕过那座栩栩如生的魔猿冰雕。一座孤悬于万丈悬崖之上的巨大石台,终于出现在了三人眼前。这,就是天机台。整座石台,由一种不知名的黑色岩石筑成,方圆足有百丈,平整如镜。石台的边缘,刻画着无数玄奥复杂的阵法符文,这些符文微微发亮,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凛冽的罡风,尽数挡在了外面。使得这悬崖之巅,竟是温暖如春,没有一丝风雪。而在石台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由整块千年寒玉雕琢而成的棋盘。棋盘之上,黑白二子,纵横交错,似乎是一盘未完的残局。一名身穿黑色锦袍,头戴判官面具的男子,正端坐于棋盘的一侧。他身形高大,坐姿笔挺,即便只是一个背影,都透出一股渊渟岳峙,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他便是天机阁的实际掌权者,宗师榜上排名第七的绝顶高手,阵法大师——幽冥判官!在他的身后,左右两侧,分列着八名同样身穿黑衣,但气息却更加阴冷诡异的杀手。他们就像是八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每一个人的实力,竟都丝毫不弱于之前的“无影”!这,便是天机阁最精锐的核心力量,“天干地支”十二杀手中的八位!当苏寒和阿牛,在无影的带领下,踏上天机台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汇聚了过来。那八名顶级杀手的目光,如同八柄淬毒的利刃,充满了审视和杀意。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落在苏寒身上时,却不由得齐齐一怔。眼前这个男人,太年轻了。而且,太普通了。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白衣,面容清秀,气质温和,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不像是一个能让判官大人都为之侧目,设下棋局的绝世高人。更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邻家郎中。唯有阿牛,那魁梧如铁塔般的身形,和肩上那根沉重得不像话的铁棍,才让他们略微提起了一丝警惕。“大人,人……带来了。”无影走到幽冥判官身后,躬身禀报,声音都在发颤。幽冥判官没有回头。他只是伸出手,从棋盒中,拈起一枚白子,轻轻地,落在了棋盘之上。啪。清脆的落子声,在寂静的天机台上,显得格外清晰。“你比我预想中,来得要快一些。”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仿佛是从九幽之下传来。“看来,我养的那只小猴子,没能给你造成什么麻烦。”苏寒的目光,扫过那盘残局,淡淡一笑道:“路边的野狗叫了两声,不算麻烦。”此言一出。那八名顶级杀手的眼中,同时迸发-出骇人的杀机!将宗师级的冰魄魔猿,比作野狗?好大的口气!“放肆!”一名脸上有着刀疤的杀手,厉声喝道。他代号“子鼠”,在十二杀手中,以身法诡异,速度奇快而着称。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幽冥判官那平淡无波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子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