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只是苦于证据。
江宁承认,楚情雪够聪明。
亦或是楚情雪的帮手够狡猾。
既然警察抓不了楚情雪,那么就由她亲手送楚情雪下地狱。
那个名义上卷款跑路的cd公司,其实是她的。
是她让钟丞帮她注册的皮包公司。
这次c国政府的新矿脉招标,从头到尾都是她为楚情雪设下的陷阱。
她躺在病床上,看着楚情雪一步步走进她的陷阱里,比任何一种药都来的滋补。
想让楚情雪彻底破产,背上巨额债务并不容易。
因为楚情雪的后盾是陆钧言。
所以这一次,江宁做了多手准备。
之所以做矿脉招标,一方面是与楚情雪的本职工作关联性大,容易引起楚情雪兴趣,引楚情雪上钩。
另一方面是资金须求量巨大。
事实证明陆钧言真的很宠楚情雪,整整15亿的流动资金,说拿就拿。
不过以防万一,江宁还让钟丞黑进了芯片厂,逼迫芯片停产。
再进一步以股东身份威胁陆钧言签下资金监管协议,如此一来,陆氏便无法为楚情雪还债,等待楚情雪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陆钧言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江宁冷笑的脸。
这张脸,让陆钧言有一瞬间的陌生。
“江宁,其实我”
“你不必挟恩图报。”
江宁冷冷打断陆钧言的话。
“你几次三番救我不过是为楚情雪对我的伤害做补偿”
当江宁说出这句话时,她看到了陆钧言越睁越大的眼睛,以及眼里愈演愈烈的难以置信。
“归根结底你帮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楚情雪”
“江宁,你怎么会这么看我?”
“不然我该怎么看你?”
江宁直勾勾地瞪着陆钧言。
“你以为你救过我我就该放过楚情雪么?”
“”
“我告诉你陆钧言,楚情雪这次死定了!”
江宁撂下狠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陆钧言按住自己火烧火燎的胃。
好疼
陆钧言扶着办公桌慢慢坐下来。
他一时间分辨不清究竟是胃痛,还是心痛。
原来
江宁一直都是这么想他的。
他几次三番救江宁,在江宁眼里全是替楚情雪所做的补偿。
陆钧言疼得脸色煞白,呼吸急促,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你既然想的那么深”
强忍着疼,陆钧言喃喃自语:
“为什么不再想想”
他知道楚情雪竞标c国新矿脉的开采权,但cd公司作为勘测鉴定企业在c国没什么资历和名气。
可c国政府却只出具了cd公司的勘测报告。
如果是他得知这个消息,他不会盲目竞标。
他当时完全可以给楚情雪提个醒。
但他没有。
他听说江宁也对这个招标感兴趣,还从墨袁两家融资了近十个亿。
然而他派人查过,消息是真的,但资金却未动过,也就是说,江宁并非真的想从墨袁两家手里融资,而只是想让别人以为她融了资。
一种可能性在陆钧言的脑海中逐渐清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