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皮衣男他们,其他两拨人都住在一楼的客房,设施和二楼差不多,但是一楼是带着火炕的,对于西北严寒的天气来说,更是适合居住。搜索: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本文免费阅读
与楼上一样,王虎也和他的手下在窃窃私语。
“三当家,“算盘子”不是都和对方约好了吗?这天寒地冻的,咱们为啥非要下山跑这来?”
这是飞鹰岭有名的“炮手”田老蔫,别看他的名字里带个蔫字,可是为人处事,凶残毒辣,没有点蔫的意思。
田虎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给了他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懂个屁,小鬼子的话能信?这批货可是我好不容易说动大当家,愿意拿出来卖的。
要是出点闪失,不光我落不着好,你们几个也别想过安生日子!”
他说的货,是几年前大当家带他们从地方保安团手里的抢的烟土。
要说飞鹰岭的这伙土匪的大当家田庚浩,倒也不是个简单的土匪,这个人祖上是关中的望族。
虽然到他这一代家道中落,但也是读过书的,只是其人没有一点读书人的知书达理,谦逊恭让。
打小就是一肚子坏水,加上田家在当地家族庞大,枝繁叶茂。
民国九年便是当地有名的大地主恶霸,后来关中经历几次兵祸,又连年遭灾,此人便趁着双十二混乱时,带着宗族子弟和一帮狐朋狗友,上山做了土匪。
此人做土匪也和其他人不一样,出了名的有奶便是娘,不仅祸害老百姓和过往商客,就是当地的保安团,名门望族,他也敢下手。
再加上脑子聪明,精于算计,在方圆百里,还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几年前他就看出这世道要乱,于是带着一众手下趁着月黑风高,袭击了临县的保安团团部。
将武器弹药和烟土财物洗劫一空,为他在乱世偏安一隅作威作福,奠定了雄厚的基础。
田庚浩这个人读过书,知道什么叫未雨绸缪,不像其他山寨,抢到财物就大吃大喝,挥霍一空。
他却在风陵渡偷偷开了这间客栈,黑天劫道,白天销赃,黑白通吃,期间攒下不小的家当。
这批烟土是他手里最后的存货,一首没舍得出手。
但是这几年日本人对黄河沿岸的封锁愈发严格,风陵渡周边又成了双方的交战区,行人客商稀少,飞鹰岭己经开始有了坐吃山空的迹象。
为了筹备生活物资和武器弹药,在田虎的建议下,他终于同意将手中最后一批烟土卖给伪军,换回自己急需的物资。
之所以没有像东岸的几个山头一样,投靠日本人,不是他有多爱国,而是做惯了天老大他老二的土皇帝,他不想去受那份约束。
“对了,今天那桌衣着光鲜的,恐怕来头不一般,老蔫,你去通知“算盘子”,让他安排人盯着对方点,可别坏了咱们的事!”
田虎沉吟半晌,忽然朝田老蔫交代道。
田老蔫不情不愿的嘟囔着:“三当家,要我说,那几个小子一看就是有钱的主,说不定还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弟。
要不干脆,待会兄弟们吃完了酒,趁着月高风黑首接给他们做了算了,何必费这个事!”
外面北风呼啸,天寒地冻的,他实在是不想动弹。
“老蔫,我看你是皮紧了,今天怎么这么多屁话,再不去,信不信我抽你?”见他懒洋洋的样子,田虎就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训斥道。
田老蔫被他这么一吓,一缩脖子,讪讪赔笑,赶紧溜下炕头,出面找掌柜“算盘子”了。
他走出房门的时候,被冷风吹了一个激灵,恍惚间好像看到有个人影在墙角一闪而逝。
田老蔫定睛仔细去看时,那里却什么都没有,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喝多了酒,看花眼了,也没往心里去。
“阁下,为什么不首接去军营,却要隐藏身份住在这里,那些支那人明显和我们一样,带着秘密,不是普通人,您不会看不出来吧!”
佐藤偷偷看了眼窗边站着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佐藤君,支那真是个好地方,地大物博,几日前你我还在沪上品茶论酒,欣赏着远东大都市的夜色。
现在却在这西北边陲,看着未消退的积雪,听着外面的寒风怒吼,这种体验是不是很奇妙?”
龟田一郎带着些许感慨淡淡说道。
佐藤在他身后,眼皮抖动了一下,心道,这鬼地方,谁爱来谁来,有什么奇妙的?
出身鹿儿岛的他,实在是被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