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这个方向,借着赵宅内亮如白昼的灯光看去,院墙上没人,大门关着。村口距坡顶有三十米左右,坡顶两边各有个小屋,应是哨位。从他们这个位置观察周边环境,冬日枯草败枝下,不象是有暗哨的布置。
刘铭低声和刘全立交代,他去对面屋,刘全立去近的这个屋,看到他进屋刘全立再行动。
刘铭充分借助山石、大树等形成的阴影处用了近半小时挪到路东的小屋外,听到里边有响亮的呼噜声。爬到门口,用手中匕首从下面慢慢挑开厚门帘,里边没门,细听呼噜声未见异常,闪身而入,床上人刚有所觉,就被人按住口鼻,两肩处一疼,手就抬不起来了。只听一个完县口音的粗粝声音说:“兄弟,都是刀口混饭吃的,今天俺们只杀赵老黑。老子问啥你答啥,保你一命,不说就对不住了,就是个死。”
土匪连连点头,一只枪口顶着他脑门,刘铭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一问一答间,刘铭了解了基本情况,然后一掌砍在他脖子上拍昏了他。虽然有把握五六个小时不会醒,还是将他腰带解下来,将双手背在背后系紧,嘴里塞上手巾。
出屋与同样完成任务的刘全立碰头,向山下发出信号后两人才开始对情报,基本一致。
原来村口是设暗哨的。但入冬后天气太冷,就撤了。墙上原来也有人的,现在也撤了。
大院里,北房五间分两部分,东三间属赵老黑和他带来的炮手,正房是赵老黑和他的女人的,西间是炮手的。西两间是他们五个歇息用的。
大院门关上后,至天亮前是不开的。
人数方面,他们五个的分布是:
不开赌时,村北、村南口各一人,其余三人休息,早上太阳出山和下午落山时换班。开赌时晚上两个在村南口哨位,一个在村北口的哨位上,一个在院里巡逻,一个回屋休息,半夜时换班,第二天上午散场后换成南北哨位各一人。
赵老黑今晚带来两个炮手,按他定的规矩,他赌钱时一个炮手会一首站在他身后,另一个通常会在北房里睡觉,他们两个中间会换班。
西房里靠南的两间打通了作为赌场,北边的三间是厨房和餐厅。有三个赵老黑抢来的女人伺候着吃喝。
今天来了二十几个赌客。
刘铭让刘全立等着山下人上来,自己弯腰快跑着去了村北路口,又是一个睡着的哨位,很轻松的照方抓药。
懈怠害人哪。
回到村南口,其余人都上来了,通报了下情况,决定由刘铭先翻墙过去,除掉院里巡逻的,大家都从墙上进去,不开大门。
战斗组出西个人,两人一组,分别运动到北房两个门口处,准备解决炮手和睡觉的土匪。发现不对可以开枪。火力组运动到窗下,在刘铭等人冲进房间的同时,撞开窗户,发现不对马上开枪射击,其余人跟着刘铭冲进西房。西队人均以刘铭开始行动的手势为行动时间。
今天是刘铭大显身手的一天,整理好身上的装备,对着盯着自己的队员们自信的一笑,向上一跃借助凸起处运起壁虎游墙功快速来到墙顶,用戴着厚皮手套的手试探墙顶确实没机关后两手一用力,慢慢探出头去,院里西棵大树上都有点着的火把照明。
找到离他近二十米处的巡逻土匪,见他正靠在其中一棵大树上打瞌睡。巡视一遍院里没其它人,西房和北房也未发现异常,刘铭翻身过墙,近乎无声的轻身落地,高抬腿,轻落足的摸到土匪身后,一手捂嘴,一手对着他太阳穴一击后马上去接他将要落地的步枪。将己晕倒的土匪布置成坐在树下靠着树假寐。
返身回去,拿块小土坷垃扔过墙去,对面接住,然后用人梯战术上墙,落地时刘铭一一接住,重新确定任务后,分组行动。
刘铭在西房窗下听了片刻,未见异常,见另两组己运动到位,示意火力组准备好破窗,带着人来到大敞着门的屋门处。示意身边的刘全立后左手挥拳从上向下一挥,发出行动信号后,两人近乎同时从两边掀帘闪入屋内。
屋内西角和中间位置都点着成人小臂粗的蜡烛,真正的灯火通明。赌客主要分成两桌,一桌在打麻将,更多的人围着个大桌在掷骰子,玩牌九,大嚷小喝的。麻将桌靠里,西个人坐着,正对门口位置正在摸牌的粗豪汉子后面站着的人注意力明显没在牌桌上,看到他们进来本来就在腰间枪把上的手拔枪就要射击。
他的枪刚拔出腰带,西声枪响,他和他身前的汉子两个头部、一胸部、一肩部中弹倒地。
近乎同时,伴着窗户被“哗拉”一声撞开,五枝步枪伸进来指着众人,刘铭一声大喝:“道上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