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她藏好。*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树叶在她掌心微微发烫,她突然眼睛一亮,似乎从树叶的震动中听懂了什么。禁地的心跳声三个月后,方荡凭借一手精湛的修补手艺,渐渐在杂役中站稳了脚跟。他修过弟子的佩剑,补过储物袋的裂缝,甚至帮长老的丹炉换过底座。没人怀疑这个沉默寡言的老石,只当他是个想混口饭吃的糟老头。只有方荡自己知道,他的符纸正悄悄收集着这个宗门的声音——血藤吸水的声,弟子们谈论“养料”的声,还有深夜从宗门禁地传来的、低沉的搏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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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在清霄宗最深处,被重重阵法笼罩。方荡曾借送修补好的法器靠近过一次,隔着老远就听见阵法里传来“咚咚”声,像巨鼓在敲,却比鼓声更沉闷,带着某种活物的韵律。他用符纸记下这声音,回去后与岩壁里的搏动声对比,发现频率竟完全一致。
“那里面关着‘母体’。”老丈临死前,拉着方荡的手用气音说。他的木牌已经变成了黑色,代表着生元即将耗尽。“血藤只是根须,母体才是……才是心脏,我们都是它的血食。”他指了指东方,“我儿子……在凡俗界是个木匠,他总说要给我打个好棺材……你要是能出去,告诉他……”声音戛然而止,老丈的眼睛还圆睁着,望向山外的方向。
方荡将老丈的尸体偷偷埋在血藤田的边缘,又在坟头插了片槐树叶。树叶很快与周围的暗红色格格不入,却奇异地活了下来,叶片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木匠形象,正挥着刨子。他知道,这是老丈未说完的思念,被树叶记了下来。
这天夜里,禁地的搏动声突然变得急促。方荡借着修补丹房的机会,溜到禁地附近。阵法的光芒忽明忽暗,他看见几个白衣长老围着禁地的石门,手里捧着个玉盘,盘里躺着个昏迷的少女,正是凡人院里那个哑巴小姑娘。
“母体这次醒得急,需要纯净的‘声元’。”为首的长老声音阴冷,“这丫头是天生的‘哑灵体’,生元里藏着未发出的声音,最适合用来安抚母体。”
方荡的指尖攥出了血。他终于明白“声元”是什么——那是凡人未说出口的话语、未发出的声音,被血藤和母体当作了更高级的养料。这比单纯掠夺生元更恶毒,他们不仅要夺走生命,还要偷走所有未竟的思念。
他悄悄摸出符囊里的“声骨梳”,这是当年给小砚做的,梳齿间藏着无数细微的声纹。他将梳子往地上一按,梳齿刺入泥土,瞬间与埋在地下的血藤根须连接起来。无数声音顺着根须逆流而上——有老丈对儿子的牵挂,有商贩对妻儿的惦念,有农夫对土地的呼唤,还有方荡自己藏在符纸里的、阿瑾和小砚的笑声。
血藤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叶片纷纷枯萎,露出下面盘结的根须,根须里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脸。禁地的搏动声变得狂乱,石门开始震动。长老们惊呼着维持阵法,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方荡,正将一片槐树叶贴在少女的眉心。
树叶融入少女体内的瞬间,她突然睁开眼睛,喉咙里发出清晰的声音:“爹……娘……”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顺着血藤传遍了整个清霄宗。所有埋在土里的木牌都开始发光,上面的字迹变得清晰,化作无数道微光,飞向禁地的石门。符阵与血藤的对决“是哪个混蛋在捣乱!”为首的长老反应过来,一掌拍向方荡。方荡不再隐藏,身形一晃避开攻击,指尖飞出数十张符纸,在空中组成《万声图》的虚影。“声者,生也。”他的声音不再苍老,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你们掠夺生元,禁锢声息,早已忘了生命本该是什么声音!”
符纸在空中炸开,无数声音喷涌而出:老秀才的评弹、阿瑾父亲的号角、小砚女儿研究星声符的惊呼、西域沙漠里槐树叶的沙沙声……这些声音汇聚成一道洪流,撞向禁地的阵法。阵法光芒顿暗,露出石门上刻着的诡异符文,那些符文竟是用无数细小的声纹组成的,被扭曲成了吞噬的形状。
“这是‘噬声阵’!”方荡瞳孔一缩,“你们不仅饲养母体,还想把整个凡俗界的声音都变成养料!”
母体的搏动声越来越响,石门终于被推开一条缝隙,里面透出粘稠的红光,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类似心脏的肉团,表面布满了无数只闭合的眼睛。那些眼睛突然睁开,里面映出的不是景象,而是无数被囚禁的声音——有婴儿的啼哭,有恋人的低语,有朋友的欢笑,都被凝固在里面,变成了死寂的灰色。
哑巴少女此刻已经醒来,她走到方荡身边,手里握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