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瑶听秦东扬这么一问,脸上那份因疼痛而起的苍白似乎更添了几分,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虚弱:“不是夏荷,是陈小军,他拿凳子砸的。\k*s^w/x.s,w?.`c.o/m~”
刘夏荷立刻接口,语气里带着未消的愤怒和后怕:“对!姐夫!虞老师是为了护着我,才被陈小军那个混蛋用凳子砸伤了胳膊!”
秦东扬的脸“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陈小军人呢?”他声音低沉,压抑着怒火。
刘夏荷指了指门外,嘴巴撅得老高了:“赵老师怕我跟陈小军再打起来,把他带到办公室去了。”
秦东扬点点头,目光落在虞梦瑶缠着纱布的胳膊上,又仔细看了看刘夏荷的包扎手法。
他眉毛微微一挑,语气缓和了些:“包得还不错,看来平时又在用心学。”
刘夏荷一听这话,顿时忘了刚才的紧张和愤怒,小脸一扬,呲着大牙乐了:“那当然!我以后可是要当医生的!”
虞梦瑶看着她那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苍白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三人间的气氛刚刚缓和了那么一丁点儿。
“小军!我的儿啊!你怎么样了啊!”
一声尖锐凄厉的哭喊声猛地从走廊那头传了过来,由远及近。+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秦东扬和虞梦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和无奈。
是郭秀琴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的确良碎花衬衫的中年妇女,已经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初一一班的教室。
她一眼就看到了被赵老师从办公室带回来的陈小军——赵老师本想让双方当面对质,看能不能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楚。
郭秀琴根本没看赵老师,也没看其他人,她的眼里只有自己宝贝儿子脸上那几道纵横交错、还在渗着血丝的抓痕!
“天杀的啊!哪个小畜生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了!”
郭秀琴尖叫一声,一把抱住陈小军,眼泪鼻涕瞬间就下来了,嚎啕大哭,那动静,简直像是死了亲爹娘。
陈小军被他妈这么一抱一嚎,本来还有点心虚,这会儿也觉得委屈得不行,梗着脖子,恶狠狠地指着刘夏荷:“妈!是她!是刘夏荷这个臭丫头抓的!”
郭秀琴本就因为之前在医院被陈宏斌扇了一个耳光而耿耿于怀,此刻更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猛地转过身,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刘夏荷,那眼神恨不得把刘夏荷生吞活剥了!
“好你个小贱蹄子!上次还没闹够,这次又敢打我儿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说着,就要朝刘夏荷扑过去!
“你敢!”秦东扬一个箭步挡在了刘夏荷身前,目光冷冽地盯着郭秀琴。.看,书,屋· ~无!错!内^容′
郭秀琴被秦东扬这股气势骇得顿了一下,但一想到自己儿子脸上的伤,那股子泼妇劲儿又上来了。
她叉着腰,指着秦东扬的鼻子就骂:“又是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仗着跟梁主任有点关系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我儿子伤成这样,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刘夏荷从秦东扬身后探出小脑袋,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是他先打虞老师的!虞老师胳膊都被他砸伤了!我才动手抓他的!”
陈小军一听这话,梗着脖子叫嚣:“谁让她多管闲事!一个臭老九,自己要上来挡凳子,被打也是活该!”
“你再说一遍!”秦东扬的怒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子。
他指着虞梦瑶胳膊上的伤,对着郭秀琴和陈小军怒吼:“你们看看!虞老师的胳膊伤成这样!那凳子要是砸在夏荷身上,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能有好?!”
陈小军脖子一犟,满不在乎地嚷嚷:“谁让她嘴巴贱!我都跟她道歉了,她还揪着不放,逼逼赖赖的,烦死了!”
“道歉?”刘夏荷气得小脸通红,声音都尖锐了几分,“你那也叫道歉?你他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还以为你是来教室要债的呢!”
“你听听!你听听!这小丫头片子嘴巴多毒!”郭秀琴指着刘夏荷,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嚷嚷,“我儿子都已经道歉了!她还想怎么样?不依不饶的!现在倒好,还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她又恶狠狠地转向秦东扬,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别以为你有梁主任撑腰我就怕了你!我儿子这伤,比那个什么老师的严重多了!这次的事情,休想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