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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琳声音有些哽咽，说好的不在意，可面对张起灵她还是不行。

张起灵最是纯澈，虽然有自己的心思，可也救过霍琳，救过白为国好几次。

他是真的纯白的人，不会害人性命。

可是霍琳接受不了他们的算计。

“我不喜欢你们，你们要和九门一起就一起吧，我才不会伤心！”

霍琳说完偏头就回了房间，推开门又停下，

“你们的棋子吴邪去医院了，你知道是哪家医院。”

“阿琳，别生气。”

霍琳神情不变，伸手将张起灵的手抚开，神色认真，一字一顿：

“我没有生气，张起灵，我只是明白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

她第一次叫他张起灵，而不是张先生或者德吉哥。

张起灵眸里浮现无措和受伤，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让霍琳变成了这样。

明明他出发前还好好的。

霍琳就那么看着他，眼里有着莹莹水光，偏生神情淡漠，

“张起灵，我讨厌欺骗和隐瞒。”

“你们三个是我爸爸之外最亲近的人，但是你们都骗我。”

眼眶微红，霍琳很难去放下这份欺骗。

她把黑瞎子他们看作哥哥和伙伴，所以除了他们猜出的来历和梁湾的事情，她什么都告诉他们了。

可他们依旧瞒着她，不说实话。

“我，”

张起灵想说什么，可对上霍琳那双眼睛便说不出了。

失望又复杂。

他想着他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没有过去和未来，便是消失也不会记得。

可是，他从前把黑瞎子当什么呢？

黑瞎子不管如何都会想着救他、找他，也把自己搅合进了九门的事情。

他还不够记住他吗？

张起灵，你重情也薄情。

“我们就和以前一样演下去吧。”

霍琳关上说了这么一句话，大家都会演，那就这么演下去好了。

张起灵站在门前十分钟才离开，他知道霍琳介意什么，但他们只是想着自己能做好，就没必要再让她涉险。

他们都想保护她，却忘记了没有他们的时候，她也保护好了自己。

霍琳靠在门上，闭眼不让自己的情绪吞噬，心中的自嘲却越发强烈。

自以为是，她是什么很好糊弄的人吗？

他们仗着她对亲情的渴求，对友情的在意就这么糊弄他们。

仗着是爸爸考验过的人，她就不会怀疑，所以便背着她做那些事情。

“就这么演下去吧。”

霍琳低声说着，像是在催眠自己，又像是在，安慰别人。

——

黑瞎子后面还是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张起灵，没看到霍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始觉得事情大条了。

这西年霍琳的好脾气现在成了反噬，她的脾气好是因为她不想和亲人计较。

“他，”

“他啊，被打成重伤了。”

黑瞎子无所谓地坐在一边，主要是重伤也死不了，这么几年的药膳不是白吃的。

霍琳是真的在用心把他们三个养好，因为白为国一句可以相信他们就把他们放在了心上。

“阿琳。”

张起灵知道吴邪死不了之后就看向黑瞎子，吐出了这两个字。

吴邪的情况可以预料到，也是吴邪自己想断绝和吴家的关系，但是动作快了点。

主要是吴家来得太快，吴邪也就将计就计了，两个人都没想到霍琳会这样担心。

那天她自己一个人闯进吴家，要不是她现在背后站着罗超这个哥哥，很容易被吴家羞辱或者打出门。

当然，没有吴家也不会乱动霍琳的，毕竟还有黑瞎子和张起灵在。

“计划被看穿了。”

黑瞎子的笑容僵了僵，随后开口，语气冷硬。

他也没想到霍琳会这样生气，毕竟之前瞒着她操练吴邪，把人练得过了点都没有见他这样生气。

还有就是，跟上边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吴邪下地，结果差点都没出来，霍琳虽然生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根本不想理他们。

张起灵眸光暗下，原来他的感觉没错，阿琳真的不想和他们有关系了。

“哑巴，你守着，我先回去哄哄。”

黑瞎子看着低落的张起灵，站起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