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他娃,你放心,保证连只耗子都别想溜进去搞破坏!”
赵建国拍着胸脯,眼中闪烁着老猎手般的精光。?微~趣~暁.说- +追′醉*欣`蟑?节?
孙小姚紧张地攥着衣角:
“厂长……那……那我做什么?”
陈建华看了她一眼:“你守在这里,守着电话,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联系县里张少校和马主任,记住,我们抓的是现行,是人证物证,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凌晨三点,一天中最冷最黑的时辰。
通往青山村后山坳猪场的羊肠小道上,三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如同蠕动的蛆虫,在浓墨般的夜色里艰难前行。
冷风刮过光秃秃的树梢,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无数冤魂在哭嚎。
领头的正是刘癞子。
他裹着一件脏兮兮的破棉袄,佝偻着腰,每一步都踩得心惊胆战,怀里揣着的那包毒粉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慌。
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獐头鼠目的家伙,是他在县城地痞堆里临时找来的亡命徒,此刻也是脸色发白,大气不敢出。
“刘……刘哥,这地方……也太他娘的瘆人了……”
一个塌鼻梁的混混哆嗦着抱怨,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闭嘴!”
刘癞子低声呵斥,声音同样发。
“拿了钱,就给我把活儿干利索了,看见前面那排亮灯的房子没?就是猪场,把东西往食槽里一撒,咱们立马撤,神不知鬼不觉!”
塌鼻梁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终于摸到了猪场外围低矮的土坯围墙下。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猪粪、发酵饲料和中草药味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
围墙下,是陈玉红带人精心布置的第一道防线——厚厚的、干燥的草木灰,像一层新铺的雪,在微弱的星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刘癞子毫无察觉,一脚踩了上去!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却如同惊雷!
草木灰被踩实,留下一个清晰无比、带着鞋底纹路的脚印!
“妈的!”
刘癞子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骂了一句,低头想看看。
还没等他看清,走在最后的那个混混脚下突然一滑,哎哟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灰堆里,扑腾起一大片灰白色的烟尘!
“蠢货!”
刘癞子魂飞魄散,低吼着想去拉他。
就在这一片混乱的刹那!
“别动!”
“抓活的!”
几声炸雷般的暴喝如同平地惊雷,骤然撕裂了死寂的夜幕!
三道矫健如豹的身影从围墙拐角、废弃草料垛后、以及旁边的老榆树上猛扑而下!动作快如闪电,带着山野猎人的狠辣和精准!
赵铁牛一个虎扑,直接将刚刚爬起来的塌鼻梁再次狠狠按倒在灰堆里,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后腰!塌鼻梁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第,一/墈¨书*蛧- !芜~错~内·容?
赵栓子则像一阵旋风,扑向那个摔倒的混混,砂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精准地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那混混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了下去。
刘癞子反应最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可刚迈出一步,脚下被什么猛地一绊!
是埋伏在灰下的绊索!
他整个人向前飞扑出去,脸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门牙瞬间崩飞两颗,满嘴血腥!
一只穿着厚重黄胶鞋的大脚,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踩在了他试图去摸怀里油纸包的手腕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啊……”
刘癞子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剧痛让他瞬间蜷缩成一团,涕泪横流。
虎子那张黝黑刚毅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怒目金刚,他死死踩着刘癞子断裂的手腕,弯腰,另一只手粗暴地探进对方怀里,一把扯出了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
油纸包被粗暴地撕开,灰白色的粉末在惨淡的星光下泛着不祥的死气。
“狗日的,人赃并获!”
虎子咬牙切齿,声音如同从胸腔里挤出来,带着滔天的怒火。
……
天刚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