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蔓咬牙切齿,说的是事实,也带着强烈的情绪,为时微和顾南淮打抱不平。
陪审团再次哗然。
季砚深右手猛地攥紧了被告席的木质扶栏,目光倏地转向何蔓,抬起骨裂的左臂,
“可她毫发无损!受伤的是我!看到她哭了……我心软了,及时刹住了车!而且——”他声音拔高,“在失控的瞬间,我不要命地去护她了!”
“这不是爱,是什么?!”
他的目光急急地看向一脸无动于衷的时微,嗓音嘶哑,“微微,那不是苦肉计……”
男人的声音仿佛被砂纸磨过,“就像一年前……那场车祸,真正发生的那个瞬间……我护住你了,那也是本能,不是表演!”
他微微仰头,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吞咽心口巨大的痛楚,“我也是,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