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检查弹药的理由并不难,他把中途很多部分都润色了一下,把维尔西斯这次钓鱼执法变成了意外发现异常后的突发性决策。
这是维尔西斯的功劳,帕里诺只是配合他钓鱼,如果没有他自己早就死了,而帕里诺是个恩怨分明的虫。
所以他这次回来不仅是要看看帝国到底乱成了什么样,更是带着充足的证据来给维尔西斯撑腰的。
等他回到主星,和佩顿上将交流的途中听说了坎贝尔家被公开检查库房的事之后,几乎有些想笑了,就算是傻子现在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生气,这是一个针对坎贝尔家做的局,也许始作俑者事先都不知道会牵扯到自己,弄死他都是顺带的。
当然,他死了更好,这样维尔西斯的罪名就要重得多。
太荒谬了,这就是他的家庭,他的雌父和兄弟,他所效忠所保护的帝国。
那他受过的伤流过的血算什么?算他能吃苦吗?
他不后悔,他保护了无数的虫民,但他不甘心啊,站在他头上享受无上荣光的就是这样一群虫,他们军雌就活该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活该被当做尘埃被统治者轻飘飘掸去吗?
他一个不听话的皇子尚且如此,那些没有背景的军雌呢?
佩顿看向正在作战记录上签字的帕里诺,那只笔看起来马上就要断了。
军雌从不怕死,可以战死,可以精神海暴动而死,甚至多得是军雌彻底虫化失去理智被队友杀死,但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地枉死。
帕里诺起身,走出门,径直向卡尔文走去。
卡尔文微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和我说说吧,”帕里诺压低了军帽,“说说主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