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双信嘀嘀咕咕,“说句实在的,爱情的门槛很高的,你不虐待雌虫看起来就很好了,其实是因为你们雄虫傻逼太多你要是真想要你雌君用心对你,起码你们要平等吧,要么就维持现状。又要恭恭敬敬又要真心相待,那个不是伴侣,那个是旧时代的奴隶”
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伦纳德也开始怀疑自己了,他没有像卡特那么纯粹的性别偏见,但仍然习惯性地认为自己高雌君一等,在虫族的普世观念里,婚姻中的雄雌关系,其逻辑与本质就是更近似于主仆关系,跟传统意义的主仆比起来多了一层更重的性剥削而已。
他并非不愿意对雌虫温柔以待,但是又觉得下意识觉得倒反天罡,在他见过的婚姻里,好像全世界经营婚姻都像是在政治场上一样,地位高的向下倾轧,地位低的默默忍受,给予者宽宏大量,承受者感恩戴德。
这玩意儿完全在他的知识盲区了,他有点困惑地看着这桌的两对夫夫,已经看不见楼双信了,看了一圈才发现这个逼已经滑溜到地下去,软趴趴地跪坐在维尔西斯腿边,脸贴着自己雌君的大腿,抱着雌虫的腰哼哼,维尔西斯拉不起来他,就只能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脑袋。
楚陵光看起来要好很多,只是撑着头,对着卡尔文正色道,“你为什么一直不理我?我要变成鸡了。”
卡尔文瞥他一眼,“什么东西?”
“我被爱判处终生孤鸡。”
“”卡尔文抹了一把脸,他有时候真的听不懂楚陵光的笑话,即便他为了听懂已经加强了网上冲浪的频率,还是没有用,可能是人类和虫之间的代沟,“你要不还是先睡会吧。”
“哦。”楚陵光真往桌子趴了,又抬头,“雌君今天还打我吗?不打我就先睡了,衣服和碗在微波炉里,饭已经送去上学了,孩子我睡醒再洗。”
卡尔文:“真不该让楼双信喝酒的,他清醒的话起码能给你扎两针。”
伦纳德:“”感情值得羡慕,但他其实也不是很想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