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
倒了一杯菊花茶呈上,姜苡柔刚端起青玉盏,“啪!”兔贵妃一跳,一爪子把茶杯打翻。
菊花茶洒了姜苡柔一袖子,幸好是温的。
语嫣气道:“兔贵妃,你干什么?太不像话了!娘娘您没事吧?奴婢去拿衣裳给你换。”
“无妨。”姜苡柔抖抖袖子,见兔贵妃耷拉着耳朵缩在角落,红眼睛湿漉漉的。她心头一软,轻拍膝头:“过来吧。”
兔贵妃跳上美人膝头,还不忘一脚踹开试图靠近的黑须公兔。
它将自己团成个雪球,小鼻子不停抽动。
姜苡柔轻抚它背脊,“你这几日烦躁的很,是不高兴吗?黑须兔惹你了?”
兔贵妃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可能是一个兔过惯了,突然有个黏人的伴侣不适应?
选秀那日,黑须公兔身上的淡淡草香吸引了她,可现在她很不喜欢黑须兔的气味,一贴近就暴躁。
天蒙蒙黑时,养心殿。
焱渊搁下朱笔,揉了揉眉心。
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终于批完,他长舒一口气,指尖轻敲龙案,满脑子都是一个人——柔柔今日有没有乖乖喝药?那两个小崽子有没有闹她?
全公公躬身道:“陛下,坤宁宫来报,说是三公主有恙,皇后娘娘想请您过去瞧瞧。”
“太医去瞧过了吗?”
“去过了,说是积食引起低热,已开了汤药方子。”
全公公额头沁汗,硬着头皮补充,“不过,陛下,今日是……十五。”
按祖制,初一十五,皇帝该宿在皇后宫中。
焱渊指尖一顿,心里冷笑:什么狗屁祖制,朕非给它改了!
“宸妃今日汤药和膳食用得如何?”
全公公连忙道:“语嫣姑娘说,娘娘比昨日多用了一碗燕窝粥,还吃了两块沙鱼脍。”
焱渊唇角微勾,总算心情稍霁。
抬眸瞥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无奈道:“摆驾坤宁宫。”
——罢了,去尽尽做父亲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