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琉璃簪。
边疆告急,他跪在殿前三天三夜求皇帝收回成命——只因她要和亲。“砰!”窗内又传来酒坛碎裂的声音。萧楠沙哑的嘶吼刺痛她的耳膜:“婉婉……”嘉敬笑出声,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多可笑啊。哪怕他娶了慕容婉,哪怕他们做了六年夫妻——她始终笃定,那不过是皇命难违。“阿楠……”她猛地站起身,华贵的裙摆扫过地上碎瓷。——你怎么敢变心?“长公主……”侍女战战兢兢递上披风。嘉敬反手一记耳光。“慕容婉......”这三个字在齿间碾碎成毒。一个卑贱的女人,凭什么抢走本宫的东西?阿楠你的身,你的心,都该完完全全属于我!远处传来更鼓声。嘉敬缓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既然得不到,那就全毁掉。只要她掌握西南。深夜.皇宫.祤坤宫烛火摇曳,殿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宫灯。果绮将小德子拽到屏风后,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听好了,这事若办砸了,咱们都得掉脑袋。”小德子缩着脖子,咽了咽口水:“姑姑放心,奴才、奴才一定小心…”果绮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层层揭开,露出一个扎满银针的布偶。那布偶腹部隆起,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几道符文,心口处还缠着几根发丝,是从瑶华宫倒掉的杂物里——姜苡柔梳发水中找到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