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早已震惊的冯锵说不出话来。
不光是他,哪怕是在前方楼内的冯家几个老爷子,他们站在窗口,他们都被惊得说不出半个字。
很多人,都知道一个常识。
三教九流,上三下九,涵盖了这世上绝大部分的特殊职业。
上是观山测水,算命看相的先生,驱邪逐魔,替天行道的道士,吃斋念经,悲悯世人的僧侣。
下,则涵盖了一些糟粕职业,以死丧为生。
他们都有着不同的命数。
人这一辈子能做什么,能走到哪一步,出生就已经被决定了。
司刑,必须是阴命之人,才能学到最精湛的地方。
罗彬虽说表现的不多,但他表现出来的一部分,已经能让人判断出,他是个合格的司刑,年纪轻轻,已经算是很有本事。
可司刑,怎么能走过一个风水先生布置的风水阵?
除非,罗彬也是个同样会观山测水的先生!
这就违背了常理。
一个人,怎么可能兼容两种截然不同,完全相反的命数?
这几个老爷子又怎么可能知道。
罗彬用着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罗杉既是邪祟之身,又是罗酆的儿子,司刑这一脉的传承者。
至于他本身的魂魄,更绝非寻常!
“他,没有继续往前走了。”
冯五爷低沉开口。
其余几个老爷子面面相觑。
冯首微叹一声:“不走,才是正常的,他只是司刑,先前那一瞬,我还真觉得,他会不会是个风水先生。”
“呵呵,我这是在期待什么?”
冯首摇摇头。
虽说罗彬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让几个老爷子又有一种戛然而止的顿挫,眼中无一例外都有些失望。
可这才是正确的啊!
罗彬能走出那几步,应该是凭借着自己本身的厉害,而不是破解了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
冯家几个老爷子就那么站在窗户旁。
他们是在等着罗彬返回。
罗彬低头,却摸出了一面怀表,静静地看着时间流逝。
正午了。
下午了。
午夜了。
足足一个半天,半个夜晚,罗彬都没有寸动。
“有人会巡夜,才会发现我。”
“巡夜的人,就是他们那四人之一,对吧?”
忽然,罗彬问冯锵。
冯锵稍一迟疑,说:“是。”
接着,冯锵小声说:“要不还是去严刑拷打?”
“耐心,再等一会儿。”罗彬脸上却浮现一股成竹在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