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年代太久了,我实在记不清她的名字。但我记得她的样子,跟你一样。”
她抬手轻轻比划着:“尤其是这眉骨,还有笑起来的时候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您见过她?”陆依然的声音不自觉放轻。
“见过见过,大概二十多年前了吧。”
徐招娣眼神恍惚起来,目光飘向窗外,像是穿透了时光,“那时候我刚嫁给余白他爸,家里穷得叮当响。有次小姑子的姐姐——就是余白的表姨,在城里打工出了意外,被机器轧伤了手,急着用钱做手术。”
她叹了口气,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我们东拼西凑才凑了几百块,眼看着手术费还差一大截,是她找上门来的。”
“她二话不说就垫了手术费,还帮着联系了好医生。”徐招娣的眼神亮了些,“我当时要给她写欠条,她死活不要,说都是应该的。临走前还跟我说,要是以后遇到难处,就拿着她给的地址去找她。”
“地址?在哪?”陆依然追问。
“不记得了。”徐招娣摇摇头,她忽然拍了下大腿,“诶,对了!当时不还拿了一张照片给你?你还记得吗?”
陆依然神色微凝。
“那张照片……”她刚想追问细节,徐招娣却已经收回了目光,拍了拍衣角站起身。
她笑着摆摆手,“不耽误你工作了,我啊,久先回去余白那了,给他打扫打扫,别之后有了对象人嫌弃!”
她顿了顿,又回头看着陆依然,眼神里带着几分恳切:“依然啊,余白要是联系你,你一定让他给我回个电话。不用太长,哪怕就说一句话,让我知道他平安就行。”
“您放心,我一定转告他。”陆依然送她到电梯口。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徐招娣的身影。
陆依然站在原地没动,走廊里的风从窗户钻进来,吹得她后颈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