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急得差点跳起来：“您简直胡说八道！”，他对着屏幕压低声音，“我们俩是兄妹，而且，妈，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您别再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瞧你急的，妈逗你呢。′丸^本*榊-戦, ?免?沸^越+犊′”徐招娣见他急了，才慢悠悠地说，“妈就是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一直耗在外面吧？”

余白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准信。

他瞥见钟琳和徐艺投来的好奇目光，耳根更红了，慌忙站起身：“妈，这里信号不好，我出去跟你说。”

没等徐招娣回应，他拿着手机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钟琳忍不住问：“余白和他妹妹……是怎么回事？是……童养媳？”

钟林记得，余白和自己说过，他家是农村出身。

陆依然放下水杯，唇边漾着浅笑：

“徐阿姨是故意逗他呢。”

“徐阿姨之前确实是有这个心思，但也是因为那个丫头可怜，用这个名义让她在村里活下去，现在已经被我姑姑收养了，徐阿姨就是着急余白不回去，故意拿这个开玩笑。”

她转头看向钟琳，目光温和下来，语气却带着认真，“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你接下来……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吗？”

钟琳一时没接话，良久，徐徐开口：“我……还没想好。/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她苦笑一声，“之前被报社停职，现在虽然真相大白了，但回去的话……”

她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表情失落。

“有些环境，不适合停留。”陆依然接话道，“你在云城，所有人都觉得你是背靠陆氏，一开始，对你恭敬有加，但后面呢？你要走的路，难免会被掣肘。”

钟琳愣住了，陆依然的话精准地戳中了她的心事。

她沉默片刻，轻轻点头：“我不想再被资本和人情裹挟。”

“那就去江城试试。”

陆依然看着她，眼神诚恳，“以你的能力，在那里未必不能闯出一片天地。”

钟琳眼里刚燃起的光又暗了下去，她摇了摇头：“可是我在江城一个人都不认识，那里竞争那么激烈，我怕……”

“怕自己站不住脚？”陆依然轻声反问，见钟琳默认，她忽然笑了，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你忘了？现成的不就有一个？”

钟琳茫然地抬头：“你？”

陆依然点头：“陆氏也做新媒体板块，弄了个叫的公众号，专门做企业透明化报道和社会深度调查，目前是交给余白在打理。~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

提到余白，钟琳想起刚才他被周明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余白很热心，今天一直帮我说话。”

“他性子直，藏不住事，但心肠是好的。”陆依然笑了笑，随即正色道，“不过余白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写稿抓不住重点，运营也没什么章法，公众号做了小半年，一直没什么起色。”

她看向钟琳，目光里带着期待，“如果你愿意，这个公众号可以交给你和他一起做。”

钟琳愣住了，眼里满是惊讶：“交给我？可是我没做过公众号运营……”

“你有扎实的调查功底和写作能力，这是最核心的东西。”

陆依然语气肯定，“运营技巧可以学，余白已经摸索出一些基础流程，你们正好能互补。而且公众号的选题方向完全由你们决定，只要不违背原则，公司不会干涉内容创作。”

这番话像一颗石子投入钟琳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她不是没有心动，能做自己喜欢的深度报道，又不用受体制束缚，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

可心里的犹豫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可是江城……我真的对那里一无所知。”

“谁不是从一无所知开始的？”陆依然看着她，语气温和却有力量，“我刚接手陆氏的时候，面对的质疑比你现在多得多。机会不会等你完全准备好，有时候迈出第一步，就已经赢了一半。”

钟琳低头看着水杯里晃动的波纹，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

去江城，意味着离开熟悉的环境，重新开始；但留下，又好像看不到真正能施展抱负的空间。

她咬了咬下唇，没说话，心里却已经有了模糊的方向。

陆依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