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面上轻轻一点,仿佛点在了棋盘的某个关键位置。
“薛家最大的依仗是什么?是钱,是兵。”
“他们的钱从哪里来?盐!河东郡最大的盐矿,被他们牢牢攥在手里,日进斗金。”
“他们的兵从哪里来?除了豢养的死士,他们还在盐场私自招募、屯蓄远超朝廷规制的私兵!那些所谓的矿工,有多少是真正的矿工,又有多少是披着矿工外衣的兵卒?”
“甚至,我怀疑,盐场深处,还藏匿着他们私造的兵器,重甲!”
陈川每说一句,冷迎秋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这些事情,她身为曾经的薛家工具,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但从未有人敢如此直白地将其全部摊开。
“我的计划是,”陈川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却更具穿透力,“第一步,舆论造势,但不是简单的散布罪行,而是要将矛头精准地指向盐场!揭露他们奴役矿工,草菅人命,私藏军火,意图谋反的滔天大罪!”
“要让河东郡的百姓知道,薛家不仅仅是贪婪,更是要将整个河东郡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要让他们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官逼民反,而是……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