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氛围添柴加火。
南记坤看了看殷羽悠,又看了看陈雅萱,说道:“好了,都别不开心了,吃饭吧。”说完,他又拿起碗筷,继续吃了起来。殷羽悠和陈雅萱也都纷纷拿起碗筷,只是两人都没了胃口,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初冬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轻轻拂过北垣国东宫的院子。刘子惜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锦袍,外披一件白色狐裘披风,缓缓踱步在后花园中。她的手轻轻抚着日渐隆起的肚子,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此时的后花园,花草大多已经凋零,只剩下几株耐寒的松柏依旧挺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刘子惜看着这一片萧索的景象,心中的愁绪愈发浓重。她不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更不知道南记坤得知这个消息后会作何反应。“娘娘,您别太忧心了,这孩子是上天赐予您的福气,说不定殿下知道了会很高兴呢。”一旁的蓝绤轻声说道,试图安慰刘子惜。刘子惜苦笑着摇了摇头,“蓝绤,你不懂。如今东宫局势复杂,我这孩子的到来,说不定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而且,殿下之前将我关禁闭,想必对我也是心存不满,他真的会接受这个孩子吗?”蓝绤皱了皱眉头,说道:“娘娘,您也别把殿下想得那么绝情。他毕竟是您的夫君,说不定他只是一时生气才会那样做。而且,这孩子是他的骨肉,他怎么会不喜欢呢?”刘子惜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只是我现在真的很害怕,害怕这孩子会成为我和殿下之间的负担,更害怕会因此招来别人的嫉妒和陷害。”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刘子惜不禁打了个寒颤。蓝绤连忙上前,将刘子惜的披风裹得更紧了些,说道:“这天儿越来越冷了,娘娘还是回房里去,别冻着了。”北垣的军营里,士兵们难得迎来一日休息。平日里紧张的训练和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事让他们疲惫不堪,此刻一个个都显得散漫起来。有的士兵三两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打牌赌博,欢声笑语回荡在营地之中;有的则躺在营帐里呼呼大睡,鼾声如雷;还有的在营地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眼神中透露出难得的慵懒。然而,这份惬意的氛围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士兵们纷纷抬起头,朝着军营大门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群身着华丽服饰、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正朝着军营疾驰而来。为首的那人,身姿挺拔,气质不凡,正是南霁风。守门的侍卫赶忙行礼,齐声说道:“见过王爷!”南霁风微微点头,目光扫视着整个军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他一甩马鞭,驱马走进了军营。士兵们看到南霁风来了,都纷纷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站得笔直。南霁风勒住马,缓缓下马,朝着士兵们走去。他的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个个神情严肃。就在这时,阿弗怒声呵斥起来,那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在军营中回荡:“你们这群懒散的东西,看看你们这副样子!平日里的训练都喂了狗吗?现在大敌当前,你们却在这里贪图享乐,像什么话!都给我快点振作起来!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如此懈怠,军法处置!”士兵们被阿弗的呵斥吓得一哆嗦,原本松弛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赶紧收拾好各自的物件,迅速归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卫骁听到动静,赶忙从营帐中跑了出来,一路小跑到南霁风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卫骁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南霁风冷冷地看了卫骁一眼,说道:“卫骁,你看看你带的这是什么兵?如此散漫,成何体统!”卫骁低着头,不敢直视南霁风的眼睛,说道:“王爷息怒,是末将治军不严,才导致今日这般景象。末将愿受责罚。”南霁风冷哼一声,说道:“责罚自然是要有的,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本王今日来,就是要重新立立这军营的规矩,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军法,什么是纪律!”南霁风缓缓走到军营中央,目光扫视着每一个士兵,大声说道:“从今日起,我要重申军营的规矩。第一,严禁赌博、酗酒、斗殴等不良行为。一旦发现,严惩不贷。第二,训练必须严格按照要求进行,不得偷懒、耍滑。如有违反,加倍处罚。第三,战时必须听从指挥,不得擅自行动。若有违抗军令者,斩!”南霁风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军营,士兵们听得心惊胆战,纷纷低头表示不敢再犯。 “还有,”南霁风继续说道,“平日里,你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不得有丝毫懈怠。敌人可不会等你们休息好了再来进攻。本王要看到的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不是一群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