屷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x_x*n′y!d+..c^o\m¢
屏风后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良久,才笑道:“云姑娘当然可以不信,只是我怎么觉得你心中也有犹疑?”云岁晚一顿,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的?难不成他还能看穿她的心思?屏风后的男人似乎能洞察她的一样,在她沉思之时,接着道:“秦家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最后沦为一把最好用的刀。”云岁晚一怔,站起身来,“若是公子只因此事来特意提醒我,我已经知道了,多谢公子提醒。”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被冒犯的疏离。“若是无事,我便告辞了。”云岁晚站起身来转身要走。男子将人叫住,“等下。”云岁晚转头看向屏风,“这位公子是还有事情?”屏风后的人沉默了许久,久到云岁晚几乎要失去耐心。“你,来了泉城可还好?”云岁晚不解地看过去,死死盯着那扇隔绝一切的屏风。“公子这话是何意?听这口气,公子不只是认识我?”“受一位故人所托,问问云姑娘情况罢了。”男人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她的错觉。“故人?”云岁晚将自己认识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不知公子口中的故人是哪位故人?”屏风后,呼吸声骤然一滞。“不方便透露。”她愣了愣,看向屏风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随后,慢慢收回目光,“这个是我个人之事,既然工资不愿说出那位故人,那我过得好不好也无需告知公子。”说完这话才往门外去。等到人完全出了茶铺,永年才从外面进来,走到屏风后朝着男子道:“爷,大奶奶已经走了。”屏风后,裴砚桉扶着案几的手,指节已然泛白,手背青筋暴起。他扶着一旁的案几慢慢坐下来,“她应该没发现异样吧。”永年点头,“看样子应该没有,只是爷,你这一会儿要见一会儿不见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今日,裴砚桉本来并没有打算去那首饰比试现场的。可知道云岁晚要去,还是鬼使神差地还是跟着去了。看见她站在台上大放异彩的时候,他心中涌起的不是欣喜,而是一种巨大的、陌生的恐慌。他从来不曾想过云岁晚其实比他想象中的更好。她不仅仅是能将府上中馈打理得井井有条。走出国公府,她的能力远在自己想象之上。他甚至觉得,如果她没有嫁给自己,如果她是嫁给了一个更为她着想的人是不是会和现在一样?也能在自己喜欢的领域之上坐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裴砚桉这才觉得可能自己是真的不了解她。所以从秦府走了之后,他又半路折返了回来。终究因为忍不住还是将人叫了过来,只是他依旧不敢见她。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是害怕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也害怕她再一次将事情说绝。只是既然知道秦风这人不简单,而且也感觉出他在有意招惹云岁晚。 所以他心里的不安和惶恐让他根本没法冷静。才想了这么一个方法。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道带笑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裴大人吗?怎么一个人在此喝闷茶?”傅纪一袭锦衣,摇着折扇走了进来。“傅纪?你怎么在泉城?”裴砚桉一愣,随即迅速敛去所有情绪,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傅纪笑起来,“裴大人,看来你对我还是不太了解,傅家祖宅就在泉城,我来是回祖宅祭祖的。”倒是忘记了这么一回事。裴砚桉站起身来要走,却被傅纪拦住。傅纪呷了口茶,慢悠悠地道,“秦风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我有些好奇,裴大人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怎么到了泉城,反倒畏首畏尾起来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那扇屏风。“感情用事,可是兵家大忌。”裴砚桉冷冷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裴大人何不换个角度想想?既然是要查秦家,为何不干脆让云姑娘做内应?”“既然是秦风先选中的云姑娘,他自然警觉性会低很多。若是云姑娘能得到他的信任,也许对于裴大人所图之事是个突破点。”听见这话,裴砚桉脸色蓦地一沉。“闭嘴!”傅纪一愣,“裴砚桉,你不会真动情了吧?我可是在给你出主意呢?”裴砚桉看向傅纪,“傅大人,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