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燕尾礼服,银棒垂在指尖,随着它的动作轻轻上扬,仿佛在掀起某种诡异的仪式。
“一。”
那声音细腻甜美,像一个小女孩正轻柔数数,却又在每一个音节后都藏着某种令人不安的空洞回音。/零/点~看`书? ¨勉*肺_粤`毒¢
众人不敢动。
不知是规则的恐惧,还是那束红光本身就让人本能地屏息。
“二。”
维拉低声提醒:“开始了。”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如一颗小石落入深井,激不起波澜,却叫人毛骨悚然。
“二。”
那个声音刚落下半秒——
它转身了。
猝不及防,毫无征兆。
不是“三”,不是任何预期中的节拍,而是在第二声刚落、所有人还未准备时,
木偶的头颅猛然“咯啦”一声旋转至极限,裂开的笑容忽然贴到众人眼前,如同整个剧场瞬间缩短了距离,它正对着你笑——而你,躲无可躲。
啪!
空气仿佛炸裂,丝线猛地收紧!
“别动!!”鲁道夫低吼,声音带着沙哑与警示。
所有人定格,如被梦魇钉住的影子。
除了一个人。
编号07,许今宵。
那个始终沉默、被忽视的大众面孔的青年,在刚才的节奏中晚了一拍。
他的脚步还在缓缓挪向墙边的装饰柜,似乎试图寻找逃脱路线,或者……只是想远离那恐怖的红光。
但他慢了半秒。
丝线像水母的触须突然收紧,缠住他四肢。
魔偶抬起右手,指尖轻弹。
“第一个迟到者——请表演‘悔恨者的一记掌’。”
砰!
没有任何人出手。
许今宵的身体像是被某种力量贯穿操控,他整个人转身,手臂剧烈挥动,以几乎无法想象的角度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声音清脆如鞭响,在剧场中央炸裂。
他整个人直接被扇到跌坐在地,嘴角当场开裂,右侧脸颊迅速浮肿,鲜血自耳中滴落,连声音都带着破碎。
穆思思发出一声近乎失控的尖叫,艾琳扑上去却不敢碰他,只能死死盯着他的脸色。
“它不仅仅是‘控制’。”鲁道夫声音发紧,“它是强制激发人体极限执行某种动作——那种力道……足以造成脑震荡。”
木偶重新归于静止,头颅再次转了回去,如戏剧中幕间谢幕后落下的帷幕,慢、沉、而致命。它低垂双手,银棒再度抬起。
——下一轮,开始倒计时。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奕辰咬牙,脸色苍白。
无人应答。
只有一个事实已被所有人铭刻心底:
每一轮,必有人“表演”。
每一轮,必有血落在这剧场的红毯之上。
刚刚的惩罚,仅仅是序幕。
而“剧幕一”,才刚刚拉开帷幕。
剧场灯光依旧昏红,却不再稳定。
如同某种沉睡中的意志正在逐步苏醒,原本均匀的红白光源开始异变——紫黑、漆绿、幽蓝三色交替闪烁,如同剧场本身也陷入了疯狂。
魔偶回归最初姿态,背对众人,银棒高举。
它的动作更快,身影模糊得如同录像带里被扯碎的帧率,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异样的“重播感”。
“下一轮。”
那声音像童话碟片播放到第九十九次,卡顿、变调,甜美却失真。
“开始——”
“一。”
静。
“二。”
还是静。
“……三。”
几名站在后排的玩家小心翼翼地动了,脚步声细碎,像老鼠穿过教堂的石板缝。
“……四。”
“快一点,我们只有这点时间!”王奕辰低声催促,但他的声音已经带了不易察觉的颤音。
“……五。”
鲁道夫默数着节拍,脸色绷紧得像铁皮。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经过严格计算,仿佛稍有偏差便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六。”
人群已近神经崩断,脚步声、心跳声、丝线偶尔震颤的“嗡鸣”——全汇聚成一种压迫得人发疯的白噪音。
“……七。”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