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锁定十秒内逻辑更新——封闭。”
庄夜歌低语,魂灯指引:“死潮·黄泉之灯,点燃。”幽蓝魂焰跃起,如阴间来信,照亮疯子十三体表结构——在那光芒之中,他“名字”后方的字母开始颤动、摇曳,命名权链条开始动摇!疯子十三怒吼,声线如撕裂的星芒刺入耳膜。“你们不过是——故事的边角料——!”“你们写不了我——!”他的声音不再像审判,更像在乞求某种否认无效的证明。`_?我$?2的-??书£?城(3/ ?}?追^£最′{?新?章?节1{?但他忽然停了。因为他终于——看到了婼离。—她静静站在阵中心之外,虫海潮止,星月缓旋。仿佛并未参与这场“杀神”的撕裂叙事,而是——等待星轨闭合,为一首终章诗句寻找落点。她轻声,字字落入疯子十三的识海深处:“我不是来写你。”“我是来——写个‘停顿’。”—她抬起手,幽华尊·完全具现。天地仿佛随之沉默。她的发丝早已不再是黑墨,而是如虫蚀残星般一缕一缕飘散,在空气中留下微光细屑,如时间本身腐蚀出的裂缝。虫胎之域沸腾,虫巢之月倒挂在虚空之上,如异界子宫垂临,照见所有命名者的真面。“终焉之式——”“虫胎·吞日。”—疯子十三终于开始自毁。他仰天嘶吼,音浪穿透星骸碎层,撕裂命种构造。那不再是神的语言。那是百万道命令指令同时崩溃时,系统本源发出的失控回响。“我是疯子十三!!”“我是命种之主!!”“我是神的造物——也是造物的神!!!”他双手猛地撕开自己胸口,强行暴露命种之心!那是一枚旋转的星核螺旋,在高频震荡中吐露构造语言、神性因子、权限模板。他要抛出这一具神性承载体,以“脱体自构”的方式逃离。不是撤退。是——再生。但婼离,终于落笔。—幽华尊·完全具现。不是人形,也非神躯。而是一尊倒挂星月之上的子宫结构,从高空缓缓降临,如从天穹撕开的封神残页,一页已被删改、未归档的剧终段落。婼离站在虫海心源,衣袍翻卷如潮,发丝若幽蚀之丝,瞳中映出疯子十三命名之轨迹。她举起右手,掌心那枚淡紫色咒核,在夜色之中缓缓裂开。天地震颤。虫潮骤然收声。梦巢低吟如梦中初醒。连司命,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婼离轻声开口:“他……不是神。”“他只是……‘一段未校对的段落’。”她缓缓合拢五指,指向疯子十三那跳动不止的命核。幽华尊随她之令震荡出澎湃月晕:“以幽华之名,归葬母胎。”—那不是攻击。那是审判结构的激活。不是杀死他。而是从源头处,抹除“他存在过”的意义。—整片天空在这一刻如羊膜般撕裂。虫胎翻转,如逆生之宫,从四维空间中包裹而下,将疯子十三整个命源收入其“命胎血膜”之内。他的所有怒吼,在接触血膜的边缘时,被过滤成如婴语般细碎的哀鸣。他无法再抗拒,也无法脱离。他不是被杀。而是从“造物权体系”中,被彻底划除。他不是死亡。他是——从未被承认存在过。—虫胎蠕动的最后一秒,宛如世界缓缓合眼。幽华尊闭上眼,太阴之月蚀降,整座子宫封印如章页合拢。疯子十三,从记录中彻底消失。在命运之主与太阴母皇联手构建的“命定否认”下,一位神性主权者,被彻底从世界框架中剥离、删除、遗忘。—战场沉寂三息。没有光爆,没有风暴。一切都如缓缓归于静止的纸面,世界恢复呼吸。婼离缓缓松开右手,咒核化作细微尘埃,在她指间溃散落地。虫群自动散去。虫拥君座低头谢幕,幽华尊退入虚巢领域深处。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眉眼如初,仿佛刚讲完一段并不动情的诗:“这页——改完了。”众人沉默无言。风终于吹起尘土,幽蓝的碎光在空气中若隐若现,而那片迷蒙灰尘之中,疯子十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他不在了。只剩地面之上,残留着一行模糊难辨、却令人心悸的字符:【x-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