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什么杂志,哪翻到的”
“早忘了!”你小子扯什么淡要有什么杂志,我能找不到关键的是,不管是碳14断代误导技术,还是干扰热释光测年技术,国外都还没怎么普及,国内都还没有着手研究。所以,别说杂志了,连份相关的报导都没有。知道他不想说,郝钧又呵呵一声。两人嘀嘀咕咕,落在最后面,进了展览室,其它专家已经看了起来。其中五六位,围着一座长台,好像碰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郝钧小声给他介绍:“那位是省民艺协会副会长,从省馆退休的,和你爷爷关系不错。” “还有那位,市局鉴证中心副主任,和你爷关系也不错。”“鉴证中心,干公安的”“你以为!”回了一句,郝钧又指:“他旁边那位,市字画收藏协会的丁会长,副的……和你爷爷不大对付!”“为啥”“林教授在他手里捡过漏,以极低的价格买过一幅于佑任的字帖!”谁,于佑任,民国草圣林思成愣了一下:我的爷,你厉害了!能任字画协会会长,肯定是专家中的专家。但爷爷一个搞陶瓷研究的,从字画专家手里捡漏字帖,不就等于照着脸抽所以,这何止是不对付,这是血海深仇……他当即摇头:“那我不过去了!”“林教授何等风采,你有点出息行不行”郝钧斜着眼睛:“再说了,其它关系都好,就他一个仇人,你怕什么何况还有我……”呵呵这死胖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挺奇怪,他没来由的这份亲近,就挺突然正狐疑着,郝钧推了他一把,两人走向长案。郝钧挨个介绍,林思成挨个问好,专家们乐呵呵的点头。轮到那位丁会长,竟然眼都不带斜的,直接当林思成是空气。他又不是聋子,郝钧说的清清楚楚:这是林长青的孙子,西大文博系大四,且青出于蓝。真他娘的敢吹林思成也不在意,跟在郝钧身后,伸头看了一眼。几个人围着一口竹筐,四四方方,口径约半米,深有六十公分左右。挺脏,应该是好些年头没打理过。偶有裸露的地方,能看到编织,泛着漆光的蔑条。筐里装的满满当当:有刻着字的四方木盒,有雕着的葫芦瓢,有印着的小碗,也有包着银片的桃木夹。更有一只,像是现代的搅蛋器,但是由竹丝编成,已然破破烂烂的物件。大唐二十四器当然是仿的,但挺巧。瓷器之外的茶器少之又少,而这筐里头大部分都是竹木器,正好属于杂器的范畴。恰恰好,在场的杂项类专家没几位不说,还就数郝钧来头最大,名头最响。不过他没吱声,任由丁会长指指点点,唾沫星子乱飞:“包浆太浅,蔑条太新,摆明是当代的物件。”“做工一般,字也刻的很一般。”“诗更是半文不文,半通不通,一看就知道作者没什么文化。”“这样的东西,是怎么收进来的”其它几位没他这么犀利,但也都认为,这东西没什么价值。议论了几句,有人邀请郝钧:“郝秘书长,你是杂项专家,你给看一看”郝钧点点头,捋起袖子,边看边点评:“虽然都是手工艺术品,但年头确实不长,顶多三四十年,构意倒是挺好,但太急太燥。”稍一顿,他想了一下:“就像是赶工赶出来的一样”林思成暗暗一赞:郝师兄眼力还是相当厉害的,这套东西还真就是赶工赶出来的。有一位指了指方盒上的两行诗:“郝秘书长,这诗有没有什么来历”郝钧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西湖龙井世称珍,炒制精工其技神;嫩绿微芽甘亦冽,香清味美引游人。“抱歉,我对诗文和字画没什么研究,肯定不如丁会长。”稍一顿,郝钧转转眼珠,朝林思成招招手:“来,你给掌掌眼!”话音刚落,丁会长“呵”的一笑:“郝秘书长你别开玩笑,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让他掌什么眼”“噌”一下,郝钧的眼睛就亮了,“丁会长别这么说,林教授知道了不好!”“有什么不好的,老林当面我也这么说:那八百块就非挣不可”林思成叹了口气。要问哪来的八百块有关部门的老传统了,有些活动要请专家,只要人来,就有红包,俗称车马费。老爷子虽然没来,但林思成代表参会,有关部门不会这么短视,所以他最后肯定也有红包拿。所以,丁会长的意思是:林长青穷疯了。仇家没跑了。但这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