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的一声:“有了!”
李贞和肖玉珠一头雾水,顺着林思成的目光,看向工作室对面。午后的阳光斜过树桠,白杨的枝头挂满碎金。微风乍起,带起了檐角铜铃,发出三两声碎响。树冠“唰唰”的抖动,卷着几片新落的树叶扑向台沿。地上已然落了厚厚的一层,经过多日的发酵,许多已然变色:金中泛黄、黄中泛褐,褐中泛黑。反差很大,视觉的冲击感也很强,霎时间,李贞的心中一种莫明的感触:“生出于,长于此,落于此,葬于此……”林思成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李贞的脸微微一红:“怎么了”林思成摇摇头:“没怎么!”就觉得她挺文青。他回过头,开始调配颜料,剪制金箔。然后补绘,就画杨树叶。足够美观,色彩对比也强,主要的是,不会破坏原器本身的优点和观感。说干就干,但画着画着,林思成停下笔,狐疑的打量了一圈:怎么越画,越透着一种“孤寂”的感觉。像极了李贞喃喃自语的那句:生出于,长于此,落于此,葬于此……林思成一个激灵:不是……文青这东西还传染的问题是,画到这个程度,他想改都没办法改。算了,都画成这样了林思成继续往下。破的地方太多,工序也多,也就更费时间。大致将窟窿补绘了大半,又用金箔贴了一个碗边,天色也暗了下来。瞅了瞅,差不多还剩三分之一的工作量。林思成大手一挥:“下班!”“啊”肖玉珠愣了愣,“不趁热补完”本来就是冷补,哪来的热“该休息就休息,该吃饭就吃饭,钱一时又赚不完”林思成故意逗她,“合着你不出力是吧”肖玉珠皱了皱鼻子:“哪有”她就是过于震憾,太过投入,太过专注,一直在脑海中想像:补一半都这么漂亮,这碗要全部补出来,该有多好看“林思成,明天继续吗”“明天要去实验室,估计没时间。”“哦”不舍的瞄了一眼,肖玉珠又帮忙收拾。忽地,她又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林思成:“林师兄”她故意夹着嗓子,只喊了个名字,就激的林思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肖玉珠,你给我好好说话!”“不解风情!”肖玉珠哼一声,“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食堂就行!”“别啊,辛苦了一整天吃点好的……”话还没说完:“当当”三人齐齐的回过头。路灯的清辉下,叶安宁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身边还有一位女士,三十多岁,身材很高,戴着眼镜。隐约间,透着几丝知性、优雅的书卷气。正要打招呼,女人“呀”的一声:“好漂亮”随后,她盯着只补到一半的白釉碗,眼中流露出几丝迷醉:“朴素、安静、残缺、孤寂,而又自然……”哈哈,这文青范儿……又来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