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李贞,商妍在她身上费了多少精力,顶个博士真就绰绰有余。虽然研究能力比不上林思成,但给他当研助,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王齐志一脸的想不通:“再说了,就林思成这性格,你俩担心什么?他连叶安宁都没时间应付,何况李贞?信不信但凡有点苗头,林思成就能给她摁回去?”
单望舒拍了他一把:“什么叫应付?”
说着,她又回过头,瞪着收拾桌子的叶安宁:“你今天又是怎么回事?该你表现的时候,你装透明人?”
叶安宁张着嘴,不知道怎么说。随即,脸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
咦,稀奇了?
夫妻两人怔了一下,又对视一眼。
单望舒想了下:“林思成,把你怎么了?”
“舅妈,怎么可能?”
叶安宁的脸更红了,“我接他回来的时候,他叫我名字……舅妈你不知道,他当时的那种腔调,那种表情,还有隐形中传递的那种情绪……
就好像……就好像,我和他谈了好久,正爱的死去活来,刻骨铭心……他还说,只要我喜欢听,他以后一直这么叫?”
单望舒瞪大眼睛:叶安宁,你胡扯什么?
他就叫了一声你的名字,你就羞成了这样?他喊的还能是魔音不成?
还有,林思成忙的鬼一样,十天半月连影子都见不到。你俩都没开始,哪来的死去活来?
突然,她又顿住:“你没答应?”
叶安宁低下头:“我当时被吓住了,就让他以后别这么叫……”
单望舒愣了一下,又咬住牙:“叶安宁,你啥时候这么不中用了:被喊了声名字而已,你有什么不敢答应的?而且人都走了,你还能羞成这样?你的聪明,你的智商呢,被狗吃了?”
叶安宁张着嘴,不知道怎么辩解。
就感觉当时挺清醒,智商也在线,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招架不住……
好久,她理直气壮:“我又没谈过对象?”
“废话,难道林思成谈过?”
叶安宁哑口无言。
王齐志冷眼旁观,又叹了一口气。
单望舒顺手就是一锤:“你叹什么叹?”
王齐志没吱声:从现在他就能看得出来,以后真到了一块,叶安宁也是乖乖听话的份。
没错,外甥女确实挺聪明,但王齐志越来越发现,她那点聪明在林思成面前,还是要差一点的。
何况,林思成还没用全力。但这样才好:总得有一个做主的,一个听话的……
单望舒却越想越气:“叶安宁,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嘴里骂着,她又给了王齐志一锤。
王齐志呲牙咧嘴,一脸冤枉。
看着单望舒训了一会儿叶安宁,他突然想起什么,脸一沉,拿起手机进了卧室。
感觉王齐志情绪突然就不大对了,单望舒喊了一声:“你去干嘛!”
“没干嘛!”
说着,他关上了卧室的门。
都说了,这事肯定不行。但你非要硬谈?也不是不能谈,但要好好谈,别搞歪门邪道。
结果倒好,该搞照搞。
所以,你当我这个林思成的老师,是混日子混来的?
……
夕阳漫过灰砖,墙根的残雪化成了黑泥。马路牙子上的冰棱刮着鞋底,随着“咯吱”的怪响,碎成了一滩一滩。
林思成一脚挨着一脚,踩的极为认真,脑海中却发散思维,如天马行空。
看似只是随意的安排,小到毫不起眼,但林思成明白王教授的用意:林思成,你以后应该走这样的一条路:用学术讲政治。
无所谓喜好,也不至于畏难,只是角度不同,出发点也不同。
所谓功成名就,名利双收,无非就是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也更不会有什么妨碍。
就比如现在西大化工学院的范副院长,除了学校的职务之外,有自己的重点实验室,也有自己的研发中心,更有自己的公司。
穿回来那一年,范副院长已经是范副校长,同时还是陕省首富。可谓学、政、商三不误。
自己能不能走到那一步,更或是更高,还不知道,但至少有了方向……
暗暗转念,不知不觉,到了工作室。
暮色漫漶,三层的白楼沐浴在霞光里。北风拂过,楼前的槐枝发出呜呜的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