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这个老师也不能太差,确实该静一静心,稳一稳性子……”
单望舒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王齐志端起茶碗,“我说错了?”
“林思成才二十一,怎么老辣了?”
“老辣又不是什么贬义词?”王齐志浑不在意,“就像安宁,不也挺老辣?”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单望舒踢了他一脚。
她又转过头,露出浅笑:“姐夫,你别听王齐志胡扯!”
叶兴安点点头:“老三没说错,这小孩是挺老辣的!”
不老辣,不可能是和穷凶极恶的盗墓贼斗的你来我往,且游刃有余。
不老辣,弄不来犀角杯和那么多的国宝……
看单望舒的脸色不太自然,叶兴安又笑了笑:“文玩这个行业本就龙蛇混杂,没几分心计和城府,哪能吃得开?”
所以,听到是那样的结果,叶兴安波澜不惊:那位林教授真要是任人拿捏的老好人,早被人骗的骨子渣子都不剩了,怎么可能闯出那么大的名声?
反倒是林思成,确实让他眼前一亮:好人不等于老实人,品德这东西,从来就不会和心计、城府划等号。
老实人混不了古玩行,更混不了官场。
但二十出头就这样的,他确实没见过……
可能是怕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单望舒耐心的解释,叶兴安也耐心的听。
他也能看的出来,那小孩确实是入了小舅子一家的眼:王齐志就不说了,亲儿子遇到事,估计也就这样了。
连单望舒也处处维护,甚至于连王有坚提起来,都是一脸向往,这小孩得有多好?
叶兴安更好奇了……
又重新泡了一盏,看了看老神在在,无动于衷的王齐志。叶兴安笑了笑:“齐志,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王齐志点点头:“当时确实挺担心,所谓关心则乱,听到他差点挨刀,那天我确实乱了方寸。事后再想:既便我不插手,姐夫你和爷爷不打电话,他也能处理的很好……”
叶兴安点点头:确实如此。
证据确凿,案情明了,那天晚上不打电话,可能会办得慢一些,也可能会轻一些,但基本不影响事态的最终走向。
王齐志又叹了一口气:“爷爷骂的也对: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他性格就是如此:越是遇事,越是往前,我还能给他掰过来?”
“而他和我这么投缘,甚至连爷爷都要喝声彩,不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改不过来了,也没办法改……就只能慢慢疏导……”
“我说的不是这个!”叶兴安想了想,决定直接点:“我说的是他和安宁!”
王齐志顿了一下,看了看单望舒,慢慢的直起腰:“姐夫,今天正好安宁不在,我说实话,你别生气!”
叶兴安点点头:“好,你说!”
王齐志更直接:“姐夫,我其实并不看好。甚至于从一开始,我就不是很赞同……”
单望舒眼都直了,刚要说什么,王齐志瞄了她一眼:“你先别说话,坐好!”
她当即愣住,咬了咬牙:王齐志,你给我等着……
王齐志慢条斯理:“林思成不缺能力,不缺毅力,不缺天赋,更不缺智商和情商……没有他爷爷的帮扶,没有我的加持,也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站在客观的立场上,他不缺这一层关系,甚至是不需要。而站在我的立场上:他有我这个老师就够了……所以,何必要给自己套一层枷锁?”
“关键还在于他的性格,不说宁折不弯,至少也是曲中求直。就像这一次,但家庭的差距又确实存在?所以,与其闹的不愉快,反不如从一开始,就给双方留一些余地,留一点分寸……”
叶兴安听懂了,脸上带着笑:“按你这么说,至少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怎么可能?
你闺女喜不喜欢,你看不出来?
林思成也喜欢,王齐志也能看的出来。
但要说没顾虑,那不可能,何况林思成还是那样的性格?
叶兴安又笑了笑:留点余地当然好,留点分寸更好。
所以,他更好奇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西京?”
话题转折的有点快,但王齐志没一点意外:“大概初八!”
叶兴安点点头:“监察组明天就要起程,我要比你们早两天!”
“嗯!”王齐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