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试根本没用,该炸的照样炸,该漏的照样漏。
不夸张,为了解决这两个难题,铜川负责工业的领导,以及工业局、瓷研所,快把省里几家单位的门槛踩烂了。可惜,然并卵。但突然间,林思成就仿出来了一樽?要是在私底下,铜川知道后,估计能高兴得嘴笑歪。但问题是,现在是公开培训?会议室里少说也有五六十号人,前边的两个角落里,那么大两台摄像机……林主任啊林主任,你何止是断人家财路,你这是掘了人家的根?几位领导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教授和研究员愕然无言,都不知道这笔记该不该记。唯有林思成和院领导,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瓷器修复中心,保护中心,你不让我研究技术,那我研究什么?林思成慢条斯理,抱起了壶回到了讲台上。点了一下鼠标,屏幕上出现最开始塑胎时的画面。这是要开讲?教授和研究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摄影师把着机器,不知道该不该录。·s~i`l_u?b¨o′o.k-..c?o*m¨叶兴安坐在最后面,先是一叹,又是一赞。所谓传道授业,哪怕今天讲的只是皮毛,但林思成能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能毫不犹豫的拿出来培训,就得夸一声大公无私。正暗暗感慨,林思成刚放下鼠标,“唰”的一下,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乌央乌央,进来了好大一群:王泽玉、田承明、宋敬贤,孟树峰……动静不大,还刻意放轻了脚步。但台上的林思成突地一顿,静静的看向会议室的后面,其余的人也下意识的扭过头。不是……怎么就这么巧?不对,看林思成的表情,分明就是他叫来的。一时间,表情不一而足:愕然,惊讶,狐疑,不解……起初,王泽玉还冲着林思成笑了笑,又看到第一排站起来了几个熟面孔,顿然加快脚步。脸上挂起了热情的笑,道歉的话也涌到了嘴边,但刚走到一半,他突地愣住:屏幕中的林思成正拿着一根筷子,在往上裹瓷泥。底下是壶底座,两边放着两半塑好的壶身。什么样的瓷器会分段塑胎,而且还要用到这么细的管?倒流壶。再看林思成的面前,那不就摆着一把?以及旁边,还有一只天青釉的花形盏。瞅了又瞅,看了又看,确定没有认错的那一刹那,王泽玉的脸都绿了。后面的有一个算一个,眼皮跳,头皮也跳,而且是“噌噌噌”的跳。他们还以为,林思成今天搞的这个培训,也就讲一下双刀法,至少再讲一点茶叶末釉的基础知识。压根就没料到,林思成一上来,就要要人命?任王泽玉多年浮沉,泰山崩于眼前都不变色,这次却没办法控制脸上的表情。好不容易挤出了一点笑,但一迎上林思成平静的神态,当即崩溃。不是,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啊?咬了咬牙根,努力恢复平静,和几位领导握了握手,王泽玉一脸苦色:“林老师,能不能谈一谈?”“可以!”林思成点点头,“不过要先请王市长等一等,等我把今天的培训讲完!”不是……你还要往下讲不说,甚至是要整整讲一天?但还能让人不讲?这小子油盐不进,吃软不吃硬。你敢拦他,他就敢让你下不来台……咦,吃软不吃硬?霎时间,王泽玉恍然大悟:就一直追着不放,当牛皮糖是不是?纠缠不休,没完没了是不是?好,我看你能缠到几时……林思成绝对就是这样想的,不然他不至于专门通知老宋和老田:两位领导,我今天要培训耀州瓷……不由自主的,心底萌生出一丝后悔,王泽玉嘴角的肉不自觉的抽。好久,才挤出一丝苦笑:“好,林老师,你先讲!”林思成点点头,又上了讲台。两位旅游局的副职往后让了让,王齐志和田承明坐进了第一排,甚至于没敢过多寒喧,就握了一下手,打了声招呼。王英泰坐在后排,看的目眩心迷,啧啧称奇:这可是市领导,哪怕放在京城,也是司局一级。他敢保证,但凡换个人,哪怕是王齐志王教授,都绝不会像林思成这样:当面回绝,半点面子都不给。所以,这就是知识的力量?王英泰都如此,何况其他人?包括商妍、林长青,全都捏了一把汗。甚至于压根没料到,林思成会这么硬气?但转念一想:连倒流壶都仿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硬气的?正感慨间,林思成又点着鼠标,放了快进。然后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