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很多。
而在此时的秦霜看来,一切的一切,也早就不重要了。
这一刻,她甚至忘记了所有。
就连萧逸池也不例外。
她的意识,就只有眼前的一切。
就只有整个深云山。
就连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也是如此的熟悉。
一草一木,皆是思念。
寻常不觉得怎样,等真正靠近之后,才能明白这种感觉。
倒是让人想起来了一句话:近乡情更怯。
对于秦霜来说,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乡啊。
马儿越跑越快,仿佛它来过这里一样。
秦霜却还是希望,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
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曾经无比朝思暮想的人啊!
然!
等秦霜到达再熟悉不过的山中时,的确看到了从前那个,前世睡过无数次的茅草屋。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小小的她,都曾经丈量过。
甚至连蚂蚁窝有几个都一清二楚。
现在,茅草屋的确还在。
却完全不复往日的热闹与生机。
屋前的空地上,长满了杂草。
就连那个平时师父最喜欢坐的小石凳上,也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这一刻,秦霜是真的愣住了。
她甚至忘了往马上跳下来,就那样直愣愣的看着,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
师父是很在意这些的。
别看是简单的茅草屋,却总来都是被师父给打理的很好。
里面的陈设更是极为干净雅致。
师父说过,这屋子就像是一个人的状态。
也是一个人的脸面。
一屋不扫又何以扫天下?
可现在呢?
只要师父在,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脸面被如此的践踏?
“哐当!”
秦霜甚至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但这一刻的她,压根儿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甚至连衣服上的泥都没有去擦。
踉踉跄跄的向里面跑去。
等萧逸池追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秦霜瘫坐在地上。
就那样,呆呆的,木木的。
眼神中带着空洞。
像是所有的灵魂,皆被抽走,只剩下了一具躯壳。
这一刻,就连萧逸池的脚步都跟着踉跄了一下。
他赶紧冲过去,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可秦霜不说话,就那样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在梦里,师父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讲那么多。
哪里是上辈子的结束?
分明是也同样搭上了生生世世的师徒缘分!
师父,我的师父!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配,我真的不配。”
秦霜痛苦的抱住了头,连连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