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霍筝板着小脸不是很开心,坐在爸爸的腿上肉乎乎的背影看起来非常难过。/x^g_g~k.s~.~c¢o′m?
“怎么了?”
霍砚州戳了一下孩子的脊背,以往她都是靠在自己怀里的,今天却像个小宝塔一样立在膝盖上,自己都担心她掉下去。
“我下次再也不要来太爷爷这里了。”
霍筝幼小的心灵也十分难过,她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那以后就不过来了,筝筝,我们回去尝尝你掰的竹笋。”
霍砚州在处理家事上有些优柔寡断,爷爷一大把年纪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养恩总是要还的。
“筝筝,是爸爸做的不够好,让你受了太多委屈。”
小家伙扭过头抓住他的衣衫往他怀里挪了挪,小脑袋贴在他怀里晃了晃,瘪着嘴说:“不怪爸爸,都是他们太讨厌了,爸爸肯定也有很多烦恼。”
孩子和父母的爱是双向的,霍砚州自责委屈了孩子,霍筝也一样心疼他无法行动,还要撑着孱弱的身躯去管理这一大家子。
其实霍砚州并不希望孩子这样懂事,懂事的孩子往往会承受更多的委屈。
“不必把太爷爷的事记在心上,往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才不会!”
霍筝抬抬下巴她才不会记着太爷爷的事,她只会记得好吃的好玩的和开心的事。′d,a~w+e/n¢x?u/e¨b/o`o!k-._c·o′m*
“哥哥呢?”
刚才光顾着生气都忘了哥哥,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两条小腿跪在爸爸大腿上首起身子往后看,才发现哥哥走在队伍最末尾。
孩子的这个姿势鞋子完全放在了霍砚州的腿上,留下了两个灰扑扑的印子。
一旁的保镖神色有些微妙,所有的霸总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洁癖,老板也没能幸免于难。
霍砚州只是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扶着孩子的身板。
他原本是没有洁癖的,无法行动后他做事艰难,一开始连一些最基本的日常生理需求都难以自己完成,总是把自己搞的很狼狈。
所以他总是强迫的要求自己必须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这样才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
霍知礼习惯在人多的时候降低存在感,听到妹妹叫他便往前走了几步跟在保镖身边。
“我在,怎么了?”
“你怎么走在最后面呀?我都看不到你!”
霍筝冲他笑笑,又转身在爸爸的腿上坐好,伸手去够路边的花。·3!3^y!u′e.d·u′.~c~o,m/
一旁的铁山终于开窍了,开口:“二少爷,你来推。”
“?”
霍知礼错愕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要让自己来给二叔推轮椅。
铁山说完就把轮椅松开了,他的手像是触电一般在空中胡乱甩了几下,接过这烫手的工作。
“听筝筝说你数学随堂测试满分,进步的挺快,好好保持住。”
霍砚州对他平时的成绩了解一点,听到孩子这么说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也没有多大进步,只是这次的题出的简单罢了。”
霍知礼小小的谦虚了一下,对于他关心自己的成绩感到受宠若惊,以往无论他考的好与不好都无人在意。
“能进步是好事,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而为。”霍砚州冷淡的语气中含着几分关心:“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我知道了,谢谢二叔。”
霍知礼默默的跟在后面,看着暗夜下的圆月,风静静拂过耳畔有种静谧的温馨感,心底的暖流变的灼热。
孩子的竹笋在厨师的刀下发挥了最大的价值,做了一桌子竹笋宴,小家伙开心的多吃了两碗米饭。
最近一段时间霍筝都在三楼睡,总是洗了澡再跑去三楼不方便,吃完饭擦干净嘴巴提出要在三楼洗澡。
“这样我可能没办法给你洗澡。”
小柒觉得霍总不太会同意自己进他的私人浴室给孩子搓澡。
“那让爸爸给我洗!”
霍筝小手一挥就这样决定了,她还是小朋友可以让家长给洗澡。
“……”
霍砚州抿着嘴唇苍白瘦削的脸颊看起来更脆弱了,白色的头发遮住了一半眼睛,如果凑近了看就能发现他被雷懵了。
就算不说什么女大避父,让一个瘸子给她洗澡真的合理吗?
况且他也没正儿八经的照顾过孩子,在给孩子洗澡这方面真的没什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