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都给老子轰出个窟窿!"
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先头部队遭遇零星抵抗。李云龙立刻抢过电台:"一营听令!呼叫战斗机支援,炮火准备!告诉炮兵,给老子可劲儿招呼!"他转身时迷彩裤蹭过炮车履带,沾了层滚烫的砂砾,却浑然不觉,眼里燃烧着比烈日更炽热的战意。
烈日炙烤着底格里斯河畔的村庄,屋顶在高温下扭曲变形。
七岁的阿米娜攥着母亲的衣角,躲在半塌的泥墙后,眼前的景象让她想起传说里吞噬城市的钢铁怪兽。
装甲车掀起的沙暴遮蔽了半片天空,履带碾过碎石的轰鸣震得窗棂簌簌作响,车队扬起的尘土中,隐约可见涂着迷彩的坦克炮管泛着冷光。
"真主保佑..."老店主哈米德颤抖着锁上杂货店的铁门,货架上的陶罐在震动中相互碰撞。
三天前还安静的公路,此刻变成了流动的钢铁洪流,军靴踏地的节奏混着车载电台的电流杂音,像某种未知的战鼓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他望着车队侧面喷涂的徽标,那红黄交织的图案与记忆里任何国家的旗帜都不相符。
数百米外,阿卜杜勒举着相机拍摄,镜头里战斗机编队拖着白色尾迹划过天际。
当十多架"野马"战机低空掠过时,"他们的装备...至少领先周边国家一代。"他盯着看了许久,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裹着蓝白头巾的妇女们抱头痛哭,孩子们学着大人的样子捂住耳朵,却无法隔绝远处传来的爆炸声。
而在车队最前端,李云龙的防空炮车正碾过印有新月标志的界碑,他望着道路两侧瑟瑟发抖的人群,摘下墨镜低声嘟囔:"都是苦命人..."对讲机里,张大彪的声音穿透嘈杂:"师长,己抵达预定集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