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内部,给我彻底清洗!昨夜布防的所有环节,所有知情者,所有当值人员,尤其是负责行政大楼、电讯站、军火库外围警戒的!一个一个过筛子!玩忽职守的,懈怠渎职的,甚至有通敌嫌疑的……宁杀错,勿放过!徐大军,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把内鬼给我揪出来!否则……”
林业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己经说明了一切。
徐大军感觉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军装,他重重地敬礼,声音嘶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是!司令!卑职明白!卑职亲自督办,绝不让司令失望!” 他知道,这次如果再办砸了,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林业挥了挥手,示意他立刻去办。徐大军如蒙大赦,再次敬礼,转身快步离开,沉重的军靴声在走廊里急促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业紧绷的神经上。
办公室厚重的雕花木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死寂,如同沉重的铅块,轰然砸落在这间曾经象征着绝对权力与秩序的房间里。
只剩下林业一人。
他维持着挺首的坐姿,像一尊冰冷的石雕,目光死死钉在桌上那张周副官被划了红叉的照片上。
照片里那张总是带着谦卑、恭顺、甚至有些谄媚笑容的脸,此刻在林业眼中扭曲成了世间最恶毒的嘲讽。
那个知道他所有习惯、掌握他无数秘密、甚至在他深夜批阅文件时递上温茶的心腹……竟然是叛徒?或者,是通往那个该死的7号保险柜的钥匙?
“周副官……” 林业的喉咙里发出如同野兽咆哮的声音,低语着这个名字。
指尖无意识地、用力地划过照片上冰冷的面孔,指甲在光滑的相纸上留下几道清晰的白色划痕,仿佛要抠穿这层虚伪的影像,去质问那背后的灵魂。
心腹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晃动,每一次斟茶,每一次低声汇报,每一次“司令英明”的奉承……都变成了此刻插进心脏的毒刺!
“我草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