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骨酥软，侧脸靠在他一侧的肩膀上。

浴室里白雾弥漫如同仙境，暧昧的气息弥漫在狭小空间里，肌肤上的汗水和空气里的水蒸气混杂在一起。

水声从黄昏一直持续到入夜。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走出浴室时，姜妍身上搭着浴袍，像一只迷糊的小猫咪窝在他的怀里。

历迟宴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温柔地帮她擦拭着湿发，然后用风筒调到合适的风速和温度帮她吹干。

姜妍缓缓睁眼，入目的是男人优越的五官。

他那双深眸低垂着，睫毛很长，却掩盖不住他眼底的细致和深沉，修长的手指穿插过她的发丝，另一只手操作着吹风筒。

他短发未干上，还有水珠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但依旧全程专注，认真于帮她吹干头发。

大面的落地窗外，深蓝色的空中有飘雪降落。

吹风机的声音骤然停下。

“是初雪。”姜妍声音很轻，却在房间里清晰响起。

历迟宴没有第一时间循着姜妍的视线看向窗外，而是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在微光的照映下，女人眼中噙笑，似有雪花映入她清黑的眸底，那张葱白的脸如雪般纯洁。

不禁让他想起，第一次看到她在舞台上跳白天鹅的模样。

“好看。”他温柔一笑，薄唇里吐出二字。

视线转向落地窗外的飘雪，外面的景色跟童话世界一样。

见旁边的女人没有了倦意，他问：“要不要近一点看？”

没等姜妍回答，她已经被打横抱起。

历迟宴身上的睡袍松垮垮的，抱着她走向窗边时，没入睡袍底下的胸腹肌肤时隐时现。

他将她放在窗边的沙发上，随后躺在她旁边，将她拢进自己的臂弯。

他们注视着窗外的雪景，谁都不舍得打断此刻的宁静。

此时此刻，除他们以外的人和事都被抛之脑后。

“初雪好看吗？”历迟宴慵懒的嗓音低低地传来。

“嗯。”姜妍已经用鼻音应了句。

他愉悦地笑，将她抱得更紧，“以后，我每年都陪你看。”

姜妍侧眸看他，忍不住笑，“真打算每年一下初雪就来陪我啊？”

“看你意思。”

“我的意思是，历总公务繁忙，我就不强求了！毕竟，我可不想到时历氏集团因为我这个无名小卒股价大跌。”

历迟宴垂眸轻笑，“你可不是无名小卒。”

姜妍一顿，看着他。

历迟宴：“你是娱乐圈‘榜上豪门’的明星里，最出名的那个。”

他语气平静，却已经染上了几分倦懒，听不出有几分认真。

姜妍嘴角轻抽，“我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哦，或者你是在自夸。”

“绝无贬义。”

姜妍笑笑，没再搭腔。

房外传来敲门声。

“等等我。”

历迟宴轻声说了句，起身走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