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疤脸叔匆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苏俊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
他想起金老爹库房里那些熬制好的中成药,又想到前线亟待救治的伤员,此刻唯有传统中药能解燃眉之急。
而此刻,
最精通药理、能调配出这些救命药的,就只有金老爹的了。
苏俊胡乱套上长衫,纽扣都来不及系好就夺门而出。
他踩着满地霜花,朝着金老爹的药铺疾步而去,心里盘算着:得尽快让金老爹再筹备药材,再想办法改良熬制工艺,让药效更快发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在房屋间快跑。
晨光熹微,
小伍蹲在井边清洗小葱,
指尖沾着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水痕。
忽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抬头只见苏俊衣襟歪斜、发梢微乱,像被火烧着般首奔父亲的药铺诊室。
他心里"咯噔"一下,手上动作愈发利落,三两下将洗净的芫荽、薄荷码进竹篮,朝厨房喊了声“娘,菜放案上了。”便小跑着跟了上去。
药铺木门半掩,药香混着炭火气息扑面而来。小伍刚把耳朵贴上门缝,就听见父亲沙哑的声音传来:“贤侄放心,我这就按祖传方子配红药,专治枪伤肿痛!”
"红药?"苏俊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在他的认知里,云南白药早己声名远扬,但这"红药"却闻所未闻。
金老爹端起粗陶茶碗,轻啜一口浓茶,苍老的面庞上泛起一抹微笑:"世人只道云南白药独步天下,却不知它还有姊妹——黑药与红药。”
“尤其是这红药,知晓者寥寥,却是专治外伤的良药。”
“比起白药,它的药力更猛,止血生肌、活血化瘀的功效更胜一筹,只是制法繁琐,流传不广啊。"说罢,他轻轻摇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惋惜。
苏俊目光骤然锐利,急忙追问:“老爹既说红药功效更胜,如今全力配制,那有何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