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涌了上来,对着师父拳打脚踢,有人趁机想拉走照江雪,却被师父一刀割去,鲜血四溅,场面一下变得非常混乱,村长扯着嗓门大喊:“别把人打死了,别把人打死了,打死了就卖不了了!”在他的嘶叫下,殴打才渐渐平息。
彼时师父伤痕累累,那些人也讨不到好处,村长也没了那个心思。他不做第一人,也不让别人做第一。于是他让人拖着伤痕累累的师父,扯着年幼的照江雪,将她们关在猪圈中。
为了预防师父逃跑,他们用铁圈将他的手套住,铁圈连着铁索,铁索的另一边套在猪圈的石柱子上。
照江雪在旁边一直哭,不管她怎么做,都没办法将铁圈从师父手上弄下来。师父经过刚才那一遭没了力气。其实,他喝那杯酒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了,他意识到自己被人下了药,便使尽力气从口袋里摸出草药吃下。
在等解药的期间,听到他们的话,他本还昏涨的头脑一下就清醒了,为了不再迷糊,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舌头,疼痛令他瞬间清醒,才让他砍出关键的那一刀。
在地上躺了会,他慢慢恢复力气,发现自己被锁着,为了能从铁圈中脱出,他当着照江雪的面将自己的手弄断挣脱。
他们在山里走了三天,侥幸遇到护林员才得以活命。后来师父到派出所报案,警察出动抓了不少人,师父才知道那个村子一直都在做这种买卖,女的留下来育种,男的拉到边境卖,有不少人都遭到毒手。
亏得他们命大才活下来,才把这个毒窝给捅了。
也是那次经验,让照江雪学会断骨求生,她从来没试过,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用上,没想到还是用上了。
此时她的手已经疼得无法动弹,于是强大的求生欲又一次涌了上来,肾上腺素再一次发动,让她慢慢又有了力气。她挪啊挪啊,直到碰到东西才停下,东西猛地抖了下,照江雪赶紧说:“是我。”她几乎没有了声音,尽是气息。
“照江雪?”
是南初晴。
照江雪松了口气,太好了,是她。她沿着她的胳膊一路摸索,直到摸到绳索,哆哆嗦嗦地扯着,“李疯子呢?”照江雪问,太难解了,她趴下去用牙齿咬。
“他刚走。”南初晴也是用气音回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捆着双手的绳子忽然一松,南初晴立刻挣脱,她连绳子都没来得及甩掉,就立刻解脚上的绳子。
“你出去,去报警。”照江雪撑着坐起身。
南初晴很快把绳子解开,转过身抱住她,松了口气,“一起走。”
“我的脚被锁住,我走不了。”照江雪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要断一条腿,她真的会死,“你走,快!”
南初晴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不能再拖,好不容易挣脱,必须趁李臧海还没回来之前赶紧离开,哪怕耽搁一秒,都有可能再次身陷囹圄。
“好!等我。”
她走了。
照江雪感到旁边的人不见了,空空的黑暗没有了声音,好像随时都有鬼魅出来般。不一会,门缝照进一丝昏暗的光,她看到南初晴猫着身体跑了出去。
靠着这一丝微弱的昏光,至少能看清光源附近的东西,原来是在观影室,难怪一点光都没有,这个地方本来就暗,把窗帘拉上,不开灯基本什么都看不见。
那疯子居然这么了解南初晴的家!
照江雪心里骂骂咧咧的,身体又缓慢靠近南鸿信,她碰了碰他,南鸿信吓了一跳,整个人抖如筛糠,“谁?谁?姐?”他害怕得发抖,连说话都没了声音。
照江雪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听到三声气声,她也艰难开口,“是我?”说着,仍哆哆嗦嗦地摸着他的手臂向下找到绳索。
她一只手流着血,软趴趴的搭在南鸿信肩头,血沿着南鸿信的手往下流,像是某种软体动物在他手上爬一样,南鸿信抖得更厉害了,照江雪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他的绳子解开。
与南初晴一样,南鸿信挣脱出来后,立刻解开捆着自己脚上的绳索。
“我姐呢?”
“她先逃走了。”
南鸿信没了声音,属于他的气息声也消失了,照江雪以为他也走了。正往赵江凉处爬时,见门口闪过个人影,她的心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