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故意杀人这是什么!” “他先拽我们家孩子的手腕,所以我们家孩子这是正当防卫。”常浩轩的母亲狡辩道。 “什么狗屁正当防卫!他们一群人,周楷一个人,需要什么防卫!”程佳禾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反驳道。 “程老师,你是个老师,你说话怎么这样不讲理呢?” “老师?你也我知道我是他们的老师,作为一名老师,看到自己的学生被欺负这样,我难道能坐视不管吗?你也是常浩轩的母亲,当你看到自己的孩子做这样伤害别人的事情,你难道也能坐视不管吗?” “程老师,要不,我们等周楷醒来了再说,事实究竟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她睁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坐在对面的女人,脸色涨红,突然拍桌而起:“常浩轩的妈妈,那把美工刀就是最好的证据,你要包庇你的儿子,我也没办法,但是证据和法律,不会包庇任何一个坏人,还有,收起你那些不怀好意的想法,在周楷能够站起来指证常浩轩之前,我是不会让你们靠近他的!” 等常浩轩母子离开后,她才坐下,陈澈坐到她身旁,递给她一杯热水,轻声安抚她激动的情绪:“这段时间,我们会安排人去医院守着那个孩子,直到他醒来。” 听到陈澈的安慰,程佳禾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激动的心情也得到一丝平复。 “常浩轩会被判刑吗?”程佳禾抬起头,眼中带着担忧。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如果常浩轩就这样逍遥法外,周楷会被他报复吗?” 程佳禾轻轻垂下眼眸,抿了抿唇,眼神里满是担忧,陈澈没有多问,送她回了家。回家的路上,车内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车子缓缓驶到程佳禾小区门外停下,她取下安全带,正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却发现车门却被陈澈上了锁:“车门被你锁了。” “我知道。”陈澈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她突然一愣,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她转过头看向陈澈,这才注意到他额上的小伤口,今天一整天她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根本没来得及多看他两眼。 “额头怎么受伤了?” “我要订婚了。”陈澈没有回应她有关伤口的来源,而是缓缓说出这几个字,声音不大,却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显得清晰有力。 “是磕到哪了吗?” “我说,我要订婚了。”陈澈再次重复,这一次,他的声音提高了些许。 “消过毒了吗?” “程佳禾。” “我听见了!”这句话,她是嘶声喊出来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情绪,有不甘、有悲伤,还有深深的疲惫。 然后,车内陷入了是一片死寂。 她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你要订婚了,我知道,姑姑告诉我了,1月14号,我会去的,恭喜你,够了吗?” “程佳禾。”陈澈看着她,眼神里交杂着互相挣扎的情绪。 她伸手胡乱地擦拭脸上的泪水,哽咽道:“我太累了,陈澈我真的太累了,我不想再去为了挽留谁而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你不用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你的答案,我不会继续纠缠你的。” “程佳禾,我不是想让你祝福我。”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抬起手,那只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落在她的脸上,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哑声说道:“别哭了。” “开门。”程佳禾别过脸,躲开他的手,沉声说道。 他望着她,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无奈。他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让她感到身心俱疲,他也很想像当初一样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头发,轻声安慰。但是他没有,他按下解锁的按钮,看着程佳禾的身影渐渐走进黑暗,直到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程佳禾,我不是想让你祝福我,我是希望你能够阻止我。 阻止我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抹杀掉有关于我们的回忆。 程佳禾回到家里就直奔卧室,她抽出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写着维生素的药瓶,倒了一把白色的颗粒送进嘴里,然后借助冰冷的矿泉水服了下去。然后,她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枕头。 “今喜”甜品店 今天是周一,店里的生意不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