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迎视着陈澈的目光，声音也冷了下来：“是的。”

陈澈的眼神暗了暗。他沉默了几秒，气氛有些凝滞。陈澈合上笔录本，“情况我们了解了。证据很充分，我们会依法处理。请通知你男朋友尽快来所里做正式笔录和伤情鉴定确认。在此期间，我们会传唤林国栋夫妇进行调查。”

他站起身，将笔录本递给王警官，“王警官，按程序处理。后续涉及伤情鉴定和调解，跟进好。”

“是，陈队。”王警官立刻应声。

陈澈最后看了程佳禾一眼，什么都没再说，转身离开了询问区。

陈澈今天不是休息吗？程佳禾出门前还特意看了日历算了陈澈的休息时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

办公室内瞬间陷入一种压抑的寂静。陈澈没有开灯，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办公桌后，面对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背对着门口。他双手撑在桌沿，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照片里，蒋熠熟睡中的脸。后脑勺触目惊心的紫黑色肿块。程佳禾维护他，为他奔走，为他准备证据链时那份清晰而执着的姿态。还有那句“如果他没有及时出现，遭受这种暴力袭击的很可能就是我本人。”

“男朋友......”陈澈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低沉嘶哑。一股尖锐的、带着血腥味的酸楚和暴怒猛地冲上头顶，几乎要撕裂他冷静的自持。

他们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