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风，连过膝的裙子都不让女老师穿，自己整天却穿个短裤老头背心在学校里到处晃悠。

她站在赵永刚办公室门前，唰的一声推开门。

门撞在墙上发出闷响。果不其然，赵永刚正歪在宽大的办公椅里酣睡，头歪向一边，眼镜滑到了鼻梁上，嘴巴张得老大，鼾声隐隐。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将他吓得浑身一激灵，猛地弹坐起来，眼镜差点掉下去，慌忙用手扶住，睡眼惺忪又惊怒地看向门口。

“赵主任，” 程佳禾的声音清亮，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打扰你睡觉了。”

“程佳禾，你来干什么？学校还没有让你复岗。”

“我不需要复岗了。” 程佳禾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来辞职。”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将手里的辞职信，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

“辞职？”

“我不干了！”说完，她看了一眼赵永刚，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赵永刚扶正眼镜，坐直身体，拿起办公桌上的信。他抽出信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

责任方程无解，担当变量为零。

赵永刚皱着眉头，一头雾水：“搞什么名堂，辞个职还整些让人看不懂的花样。”

递交完辞职信，程佳禾回到公寓收拾行李。收拾到一半，书桌角落印着草莓图案的硬纸盒出现在眼前，那是上次陈澈送来的草莓的包装盒。吃完草莓，她连包装盒子都没舍得扔。

最后，收拾完东西下楼，她将草莓盒，干脆利落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将行李箱塞进后备箱，程佳禾坐进车内。她掏出手机，点开和赵利凯空白的对话框，简洁地敲下一行字：

【赵医生，晚上有空吗？】

指尖按下发送键，消息提示音几乎在下一秒就响起。

【马上下班。】

【我来接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