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一点婆婆的气度都没有,你没看现在是什么场景?真是有失张家人的脸面。”又对搀扶女的说:“你们把金珠搀扶起来,送回洞房吧。”
金珠没力气站起来,旁边的搀扶女的,硬把她搀扶起来。站起身的金珠,不知哪里突然来了力气,突然,她猛得甩开搀扶女,一头朝门框碰去,她就想一死了之,活着没尊严,那就做个硬气鬼。
幸亏门口有人,前边拦住,搀扶女慌忙将金珠死死的拉住,怕她有个闪失,不好给主人交代,金珠像发疯了一般,别人难以控制。
老太太再次催促说道:“快把她扶到洞房去,你们都看着,不能有闪失,出了事,你们就等着挨鞭子。”
张魁上前,一把抱住金珠,把她扛了起来,别人拉着脚手,金珠被拖进洞房。委屈的金珠,这时大声的哭了起来,哭声传遍整个院子。
此时此景,这里不像是结婚,而像是死了亲人一样悲愤,整个人处在极其悲痛之中,金珠感到空前的无助和空虚,她的婚姻,就是在这哭声中,拉开了序幕。
大厅里,吵吵嚷嚷,相互埋怨,乱成一团。张国良训斥老婆道:“真是妇道人家,一点不识大体,这下好看了是吧?不搞点闹心事,心里不舒服是吧?还嫌张家人脸面没扫地是吧?”张国良一连几个问话,表达自己对老婆玉芝的不满。
玉芝大声的冲着张国良喊道:“刚进门的媳妇,你们就这样维护着她?你们还要把她宠上天不成?那天,大摆筵席,却没娶到媳妇,人们都把张家笑成什么样了?她有脸,难道张家的人没有尊严没有脸面吗?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们张家出口气吗?为张家找回脸面吗?我有什么错?我错就错在要维护张家人的脸面。”玉芝比张国良还理直气壮。
张国良想着那天,也是很生气,必定丢了面子,今天可不一样。他指责玉芝道:“今天当着众人,再次闹婚有什么意义?你是嫌别人没看够笑话吗?你逞一时快活,以后怎么办?还要不要在一起生活?以后还要不要面对她?”张国良反驳着玉芝。
“张家没家法了吗?我今天就是要让她知道,丢张家的人,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决不能看着,任她胡作非为,以后她要是不规矩,我就要给她家法伺候。”玉芝坚持己见,认为自己的做法没错,就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长长记性。
老太太听不下去了,拄着拐杖,气呼呼的走了,她今天才算见识了,玉芝这个儿媳妇理太长,没法跟她说清楚,不如走了清静。
小燕扶着老太太出门,直接到金珠的洞房,去安慰金珠。在韩家庄,老太太就了解到金珠的个性,也是硬折不弯的主,回家她也没把真正的缘由,公开给其他人说明白,就怕引起误会,她没想到玉芝会这么做。今天千万不能再出事,闹出事情来,就不好收场,毕竟已经娶进门了,九先生来也不好交代。
张国良也是冲着玉芝,喊了一声:“和你就说不明白,你就在这里胡成,看你能成个啥神?”说罢,也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主人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屋里,摆上桌的饭也没人吃了。在院子里闹着玩的张静、张灵,和一帮小孩,都扑上前来,坐上桌吃开了,他们才不管大人的事,只管自己吃饱。
长锁便招呼着几个零星客人吃饭,他们各个都像做了贼似的,没有人多说一句话,他们只管埋头吃饭,他们没有说话的权利,更没人能管了主人的事,吃饱喝足后,都悄然离去,其它习俗都被忽略不计了。
唯一记着洞房之事的人,那就是玉芝。玉芝心里想:儿子结婚,娶来的媳妇是否贞洁,清纯,那就要今天晚上鉴定,张家堡的公子,决不能吃别人吃过的剩饭。如果不纯真,我定要九先生好看。
吃过晚饭,人们都散去,只有张魁和张杰、张鑫一起坐着喝闷酒,结婚喜事,他们都喜不起来。玉芝看到他们喝的没个时间节点,上前说道:“你们三个都别喝了。愧儿,今天是你娶媳妇,不能和他们纠缠,回洞房去,做你该做的事。”
张杰酒话就出来了:“哈哈,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夜值千金,兄弟快去,别耽误了好事。”
张魁得意洋洋的用手指着张杰,傻笑着说不出话。张鑫只管喝酒,没有理会。
玉芝喊了一声:“愧儿,跟我走。”张魁摇摇晃晃跟着走了,张杰看着他的背影傻笑。
玉芝进了门,看见金珠在那里坐着,两个侍女守着金珠,她趾高气扬,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直接铺在土炕中间,对着金珠大声说道:“你想让我们张家堡丢人显眼,我会连本带利给你还回去,今天晚上,白布上若不见红,明天我就把你送回韩家庄,张家堡可不要,不干净的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