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床。找到一张芦席,挡在前边,在前边摆上一张桌子,准备放点贡品。
刘桂香领着两个儿媳,还有来帮忙女人家,把李梅花的遗体,抬上床,找来以前做好的老衣,准备脱掉身上的脏衣服,给她换上老衣。可怜她,去世时间太长,身体已经僵硬,卷曲的身体难以恢复平坦,手朝前伸着,收不回来。身上的衣服脱不下来,刘桂香只好用剪刀剪掉。胳膊撑着,老衣又难以穿上身。
刘桂香流着眼泪对李梅花的遗体说:“妹子,你一生好体面,爱干净,每天都穿得整整齐齐,我现在,想随你心愿,都办不到,衣服穿不上身可咋办?”刘桂香的话,让在场的人再次流下了眼泪,她们为亡人的死后都不能平展的躺下而难过不已。
真是: 人活百岁难免死,惨遭杀害心难平。
死后难归平坦身,憎恨贼人没人性。
左穿右穿,就是穿不上去,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几个人就是没办法给穿到身上。气的刘桂香骂道:“谁做下这孽?让雷仙把他劈了,让他不得好死,祖宗八辈子都倒霉。老天爷咋不把那些害人的,统统收拾干净,让他不再祸害人,你看他二婶这胳膊硬得撑着,身体又放不平,到老去身子骨都歇不了,这贼人把人害到这步天地了。”
然而,再气愤也于事无补,问题依然存在,金瓶媳妇给婆婆出主意道:“妈,我看不如把衣服针线拆开,按身体情况再缝上去,要不没法穿上身。”
刘桂香看着没有办法,就同意了儿媳的想法,就这样拆开,按身体的姿势,再给缝上去,折腾了好长时间,才勉强弄好,并给临时找了几个馒头,放在桌上,当作贡品。
催马去槐庆府的金瓶,没处寻找金豆,就直接去找张魁,把家里的情况,给他诉说了一番。张魁听了,也是吃了一惊,慌忙领着金瓶,在几个粮行去找金豆。询问了几家粮行,他们都说不知道。
两人来到《五凤粮行》,崔老四看见,忙迎上去问道:“张队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前来有何事情?”崔老四他明知故问。
张魁道:“别客气,我就问你,我的小舅子金豆,是否来你的粮行卖过粮?他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崔老四假装热情的说:“来过,来过,还是两个人,那个人把金豆喊姑父,粮卖了就回去了呀。怎么,这好几天了,他还没回去?他来槐庆府究竟住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去住店的那几家打听打听。”崔老四说的圆滑,让两个人都听不出有什么破绽。他们也不好再问什么。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也就没办法怀疑人家。
“好的,你若再见到他的人,请你留住他,让人给我送个信,家里有急事找他。”张魁给崔老四说道,还特地感谢了一番。
“没问题,这点小事,我一定尽心尽力帮忙,给张队长把事情办好。”崔老四嘴上说着,心里直发笑,地契被弄没了,老婆被人搞走了,没事才怪?心里也犯着嘀咕,金豆不是坐着马车回去了嘛,这又去哪里了?表面装得很虔诚,又很老实的样子。
张魁看这里找不到人,就去在有住店的地方问了个遍,就是没有一点信息。张魁只好告假,和金瓶两人在回家的路上找线索,直回到了韩家庄,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真是: 定下诡计把人害,佯装不知谎话来。
把人耍的团团转,既被耍笑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