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孙子铭利呀?我的女婿呀?怎么一家人一个个都不见了?这可怎么办?这让我咋活呀?”所有人,被她的哭声给搅乱了,有人同情有人怜,有人窃窃私语胡猜测。
铁锁上前指着韩兴仁怒斥道:“这都是你韩家人作孽了,遭报应到下一代身上了,我一家也跟着遭殃了,你们韩家人得有个说法,还我孙子,还我女儿。”说着也哭嚎了起来。身边的人,只好把他拉到旁边坐下,此时,不仅韩兴仁被闹得心烦意乱,就连张魁,金珠,此时也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只有张兴夫妻清楚内情,但他们不明说,反而看着热闹,张兴扶着父亲铁锁,圆巧则拉着婆婆胡凤莲,反倒像盼着事态扩大,好看更大的戏一样,神情自然,没有过激行为,脸上的皱纹里,反透着丝丝笑意。真是:事不关己心里宽,反倒过来把戏看。盼着事情闹得乱,掩盖真相危转安。张魁看着铁锁老夫妻哭闹着,觉得很正常。按理说,失去儿子,张兴夫妇也应该有所反应,反倒感觉他们夫妇俩,出奇的平静,有点波澜不惊,这引起了张魁的注意。张魁上前,一把拉着张兴问道:“金豆和铭利前几天就回来了,难道铭利就没回家?你们就不知道铭利的下落吗?你两口这么冷静,分明是知道铭利的下落,你说铭利在哪里?”张兴猝不及防,被张魁猛然问得张口结舌,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怎么知道?”还是圆巧反应快,立刻上前拉着张魁说:“少爷,咱们好坏也是一个姓,一个张掰不开。你不能为了丈人家,胳膊肘朝外拐,不讲道理了。我们住在张家堡,怎么能知道韩家出什么事?我铭利跟着金豆,如今下落不明,我们也着急上火,就是希望尽快把人找回了,你怎么不问韩家人?反问起我们来了?我们是长了千里眼?还是有着顺风耳?我们如果能掐会算,早把铭利叫回去,不趟这浑水。我的铭利呀,你在哪里,你出了事,让你妈我怎么活呀?”圆巧也哭闹起来,她突然给来了一个紧急补漏。圆巧说的话滴水不漏,张魁没有真凭实据,反被圆巧问得没话可说。张兴也反应过来,拉着张魁说道:“你现在就给我找我铭利,韩家哪怕不埋人,也要把我铭利找到,我们不能跟着他们家受灾呀。”说着两眼都要冒火了。铁锁见张兴拉着张魁,也扑了过来喊着:“少爷,你可不能眯着良心,偏袒韩家呀。你们保安队,不是摊粮抓丁,满世界横行,能行的不得了吗?怎么今天自家遇事,本事没有了?就知道欺负我这老实人?就知道窝里斗?我的女儿在那里?我的大孙子又在那里?你怎么不派保安队去寻找?你丈母娘都被土匪打死了,你怎么不去抓土匪?救我女儿?你责问我张兴,是那门的歪理?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我孙子、女儿、女婿都不在了,你说我们能不着急吗?你为啥反过来问我们?”反问声和哭声夹杂在一起,整个窑洞都要给挤爆了似的。他们问的句句是理,反倒像是张魁无理取闹。张魁声音很大,就想压住他们说道:“你们都别闹了,听我给你说。”他正想上去给他讲道理解释一番,没想到金珠一把拉住张魁,大声说道:“张兴他们一家人都疯了,并且理都很长,你给他们能说得通道理吗?别浪费时间了,你现在赶紧想办法再去找金豆和铭利人。通过保安队在土匪窝找张花。这我妈躺在那里,他一家人挡着不许埋人,我妈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金珠就想着,找人就得有个过程,母亲安葬不了怎么办?这必须抓紧时间。张魁就被金珠说得没了主张,这不是刚找了一番回来嘛,这又上哪里去找?真是:不明真相胡乱闯,又遇中间挑事狂。搞得事乱心也乱,暗里搅事耍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