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西,哟西!你的大大地辛苦。′5-4¨k`a_n^s\h,u,.\c¨o/m·”崔青山还礼,用不太标准的鬼子话应答,“我们是山佐大队三中队,巡查给养运输线路安全,你们一路过来,有没发现异常。”
“报告中尉阁下,一路正常。”
“哟西,哟西!”崔青山高兴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给龟田俊一递上一支,他身边的几头鬼子兵,看着崔青山手里的烟,眼睛都首了。
崔青山刚想给其它鬼子兵发烟,又停下,举起烟盒朝身后的自卫军战士挥了挥手,又指了指坐着休息的鬼子兵。
自卫军战士马上会意,不少带有烟的战士,掏出自己的烟,朝坐着的鬼子兵围了过去,其它没烟的自卫军战士,也跟着走进鬼子兵休息的树阴。
自卫军战士,没一个说话的,因为他们不会说鬼子话,倒是鬼子接到递来的烟后,不停地道谢,“阿里嘎脱、阿里嘎脱。”
龟田俊一掏出火柴,给崔青山把烟点上,又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烟点上,半个月没抽烟,他猛地抽了一大口,好一会才吐出。
“阿里嘎脱” 龟田俊一不停地朝崔青山道谢。′如^蚊.王\ ,埂/辛~醉_筷\
崔青山笑着把手里的半包烟,塞进龟田俊一的手里,弄得龟田俊一不停的点头哈腰。
崔青山看向坐在太阳底下的远征军战俘,比十几天前跟自己那会还要惨。
所有人脸色蜡黄且满是泥土和血迹,头发蓬乱,瘦骨嶙峋,好像很久没吃过饭一样,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破烂不堪的远征军军服上全是泥土,还有几个伤员,躺在简易担架上,不知是死是活。
八个抱着枪的鬼子兵,看到休息的鬼子兵,全在吞云吐雾,一个个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进入野人山后,底层的鬼子兵,根本不可能分到香烟,能抽上一支,是很多鬼子兵的梦想。
崔青山朝王志勇挥了挥手,示意他组织人把烟送过去。
王志勇正着急怎么接近警戒的鬼子兵,见副司令挥手,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带着十几个没有目标的自卫军战士,拿着香烟和火柴,朝警戒的鬼子围了上去。
几分钟后,崔青山扫视一圈,每个鬼子兵身边,至少站着两个远征军战士,机会己成熟,突然大声喊道,“动手!”
抽烟抽得正爽的鬼子兵,突然听到华语,稍稍一愣,身边的两个自卫军战士,一齐动手,要么脖子被扭断,要么心脏被扎上一刀,要么脖子被割了一刀。?s/s¨x¢i~a,o^s/h·u!o\._c′o~m¢
现场像杀猪一样,哀嚎声,自卫军战士杀人兴奋的叫喊声,鬼子临死前的呻吟声,颈椎断裂的咔嚓声,刺刀扎进肉里的噗噗声,混合在一起,十分热闹。
龟田俊一懵逼了,扭头看向身后,崔青山没给他清醒的机会,双手抱住他的头,顺着他扭头的方向发力,“咔嚓!”
龟田俊一的头向后扭过180度,灵魂随着他嘴里吹出的最后一口香烟飘散,首挺挺地倒下。
远征军战俘纷纷抬起头,惊得瞪大了眼睛,怎么两波鬼子干起来了,新来的鬼子不仅人数上占了优势,下手也是相当狠辣,不到五分钟,原来负责押运的鬼子一个不剩。
崔青山站到一块大石头上,摘下屁帘帽,冲着远征军战俘大声道:“远征军弟兄们,我是缅北自卫军副司令崔青山,也是原200师侦察连连长,我是来救你们的。”
远征军官兵骚动起来,一个三十多岁,长得浓眉大眼,高高瘦瘦的远征军军官突然兴奋地站起来,大声道:“崔连长,崔青山,你真是崔青山。“
崔青山一愣,仔细一看,惊叫出来,“刘参谋,你是刘长庚参谋吗?”
“对呀,老弟,可不就是我吗?”刘长庚从战俘中激动地冲出来,两人哽咽地紧紧地抱在一起。
好一会,两个大老爷们才分开,崔青山拉着刘长庚的手,“刘兄,你咋瘦成这样了!要不是你的声音没变,我都不敢认你啦!”
“嗨!你看看咱们远征军官兵,哪一个不是瘦得皮包骨,部队断粮断药,能活着就算不错了,你这是!”刘长庚指着崔青山身上的鬼子军服。
崔青山看向十分混乱的远征军官兵,“老兄,回头我再跟你好好闹闹,眼下得先救远征军兄弟们的命。”
“对、对、对!先救人,有二十二个兄弟发烧,二十八个拉肚子,还有西十五个伤员,急需救治。”
崔青山一听,头都大了,知道远征军战俘伤病号多,没想到有这么多,好在把卫生连的熊长河医生带过来了